大殿內,光線有些昏暗,四周擺放著一些古樸的桌椅,牆壁上掛著一些獸皮和武器。
而在大殿最裡麵,坐著一位壯年首領,年齡約摸四十多歲,他袒胸露背,露出結實的肌肉,頭上戴著一隻狼頭骨,狼頭骨陰森恐怖。他臉上塗抹著黑紅的裝飾,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霸氣。
看到子荔一行到來,他大聲問道:“下麵所站何人?”
子荔急忙抱拳行禮:“在下乃秦國逃亡奴隸子荔。”
“為何要見本酋長?”
“共商禦秦之策。”
“我族從未開罪過彆族,何須禦敵?”“酋長此言差矣。試問一頭麋鹿與一隻餓狼為鄰,麋鹿開罪過餓狼嗎?為何會被餓狼吃掉?”
“麋鹿自知不敵,為何不逃跑,反而與狼共存?”酋長反問道。
“這就要問酋長大人你了,貴族與暴秦為鄰,豈不是麋鹿與餓狼作伴同一個道理?如今貴族為何不逃,反而高枕無憂?”
“你們從秦國而來,那裡情況如何?為何說對我族構成了威脅?”酋長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請問酋長,貴族來自何處?”子荔沒有直接回答酋長的問題,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
“我族乃夏禹後代,據傳當年大禹治水,來到地處西北的雍州,將黃河治好後,為防止洪水再次泛濫,留下他的後代?yan)駐守此地,?的後代幾經遷徙,後來定居於此。”
“貴族土地多廣?人口多少?軍隊幾何?”子荔接著問道。
“大夏城堡有幾千戶,屬地縱橫百裡,人口幾千,士卒千餘。”酋長如實回答道。
“酋長想知道秦國情況怎樣嗎?”子荔再次問道。
“願聞其詳。”酋長饒有興趣地說道。
“貴族東臨秦國,秦國以東以南為燕韓趙魏齊楚,占據黃河中下遊富庶之地,七國爭雄,征戰幾百年,秦國南滅芮國、大荔戎國,北伐義渠,東占梁國,西侵巴蜀,現地廣十萬餘裡,人口上千萬,軍隊百萬之眾,皆披盔戴甲,持強弓硬弩、刀槍劍戟,為諸國霸主之一。”
“既如此,我族若強與秦抗衡,無異於螳臂當車,以卵擊石。”
“所幸秦國以東諸國人口稠密,氣候濕潤,物產豐富,為秦國垂涎,一百多年來秦國立誌東向,與列國爭雄而無暇西顧,貴族才得以休養生息”
“如你所說,可有抗秦良策?”
“貴族當開墾土地、發展農耕;強弓硬弩、富族強兵;招降納叛、遠交近攻;收服各族,合從連橫,則強秦可拒矣。”
“此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如不見棄,在下願助一臂之力。”子荔誠懇地說道。
“你有何能,能拒強秦?”酋長不屑地問道。
子荔也不搭話,從身後取出弩機,像上次那樣給酋長演示了一遍,熟練地裝上弩箭,然後瞄準遠處的一個靶子,輕輕一扣扳機,弩箭如閃電般射了出去,準確地命中了靶子,酋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這小小的弩機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可否借本酋長一看?”酋長好奇地問道。
子荔走上前去雙手奉上,酋長接過弩機,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心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他說道,“僅靠此物,要想抵抗強敵,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