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荔神色平靜地問道:“怎個比試方法?”
“一百二十丈外設一箭靶,每人三箭,以得環多寡定輸贏。”
一個人扳著手指頭開始算起來:“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人的身高隻有一丈。十尺為一丈,這一百二十丈就是一千二百尺,我的乖乖,這麼遠誰能射得到,即使能射這麼遠又怎能保證射中靶心?”
子荔假裝沒有聽見,朝射天點了點頭,抱拳施禮道:“請酋長先射。”
不多時,靶子設好,射天也不多言,從後背取出一枚長箭,然後張弓搭箭,略一瞄準,嗖一聲將箭射出。
呼吸之間,隻聽砰一聲,長箭射到靶上。
那靶子是用秸稈編製,然後一圈接一圈緊緊卷起,在靶心畫上一個雞蛋大的紅點,隨後遠處傳來七環的報靶聲。
第二箭,射天凝心靜氣,調整呼吸,運足內力,嗖的將箭射出。這一箭比上一箭更有準頭,遠處傳來八環的報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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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天第三次彎弓搭箭,隻見他屏住呼吸,目光聚於一點,然後將箭射出,這一箭如流星般劃過天際,遠處傳來十環的報靶聲。
四周傳來熱烈的掌聲,射天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暗想自己三箭獲得二十五環的總成績,大首領要想贏幾乎不可能。
於是他誌得意滿的收起巨弓,舉起雙拳在場地走了兩圈,向眾人展示著自己的實力。
輪到子荔了,他走到射天跟前,從容地說:“酋長,借你的巨弓一用。”
射天輕蔑地看了子荔一眼,將巨弓和三支長箭交到子荔手中,心中暗想:“小樣,能否拉個滿弓都成問題,再不要說想嬴我了。”
子荔再無多言,接過巨弓,彎弓搭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沉穩,略一瞄準,嗖的射出第一箭。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以極快的速度射出第二箭,緊接著第三箭也連續射出。三支箭呈一條直線,快速均勻的飛向靶標。
隨著噗噗噗三聲輕響,三支箭呈品字形端端正正釘於靶心。
隨後遠處傳來報靶聲:“三十環。”
眾人都不由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情,射天更覺得不可思議,大聲喊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隨後他從旁邊搶過一匹快馬,縱馬一躍,飛快奔向靶子。
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切,三支箭穩穩地釘在靶心,不由驚呆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隨後四周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人們對子荔的箭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時天空有三隻大鳥飛過,嘎嘎叫著飛向遠方,子荔不慌不忙從背後抽出神弓,用力一拉,弓弦如滿月般張開,隻聽砰一聲,一道光芒閃過,三隻大鳥從空中應聲而落。
安子急忙派人騎馬奔去,不多時士卒將三隻大鳥取來。
眾人一看,發現大鳥身體已被掏空,隻剩下三隻鳥頭,現場沉默了許久,再次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
這時姬墨走上台前,大聲問道:“還有誰上台比試?”連問三遍,四周鴉雀無聲。
大家都被子荔的武藝所折服,無人再敢上台挑戰。
這時,白馬族酋長乜正率領眾酋長走上前來,彎腰施禮道:“我等佩服的五體投地,願攜全族歸附,推靈虎族大首領子荔為西羌豪傑、我們共同的德乾。”
小小快步走上台前,大聲宣布道:“各位父老,各位鄉親,各位酋長和全體百姓,最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來了,經過激烈的比武,又經過百族相商,最後大家一致推舉靈虎族大首領子荔為百族大首領,讓我們以最最熱烈的掌聲、最最虔誠的敬意歡迎西羌第一位真正的大首領,我們的西羌豪傑——阿朗德乾!”
隨後鑼鼓喧天,螺號齊鳴,整個會場頓時沸騰起來,人們興高采烈,奔走相告,熱烈慶祝西羌之地出現的第一位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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