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坐在車裡,一動不動地等。
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車窗開著一條縫,冷風灌進來,吹得他臉頰生疼,可他卻像沒知覺一樣。因為這點疼遠比不上他的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隻知道太陽慢慢爬高,街上的人越來越多,飯店裡開始傳來熱鬨的音樂聲,偶爾有穿著喜慶的人進進出出,臉上都帶著笑意。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喇叭聲傳來。
誌遠的心臟猛地一跳,下意識地直起身子,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飯店門口,車門打開,蘇晴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穿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化了淡妝,眉眼間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看起來格外明豔。
她剛站穩,劉軍就從另一邊下車,很自然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頭跟她說著什麼,蘇晴笑著點頭,踮起腳尖幫劉軍理了理圍巾。
那一幕,像一把刀,狠狠紮進誌遠的心裡。他看著蘇晴臉上的幸福,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不是以前跟他一起看星星時的羞澀,也不是收到他送的禮物時的驚喜,而是一種踏實、滿足的笑意,是他從未給過她的。
誌遠的手微微顫抖,他慢慢抬起手,搖上車窗,隨著玻璃緩緩升起,也將外麵的熱鬨和蘇晴的身影一點點隔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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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窗完全關上,他才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任由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他來,不是為了挽回,也不是為了質問,隻是想再多看她一眼,看她最後一眼,看她走向彆人的幸福。
現在,他看到了,也沒有遺憾了。
不知過了多久,誌遠才緩緩睜開眼睛。他擦乾眼淚,發動汽車,緩緩地駛離了酒店。
車窗外的風景一點點倒退,就像他和蘇晴的過去,再也回不去了。
蘇晴訂完婚後就和劉軍一起回了玉林繼續支教。
而誌遠,也徹底變了一個人。
他不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而是每天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就去店裡。以前他談生意,偶爾還會因為想念蘇晴分神,現在他全身心投入,眼神裡滿是堅定。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他想用工作去麻痹自己。
一天秀玲對誌遠說:“誌遠,你現在身邊也該有個人照顧你了。你姨說認識一個姑娘,人挺好的,溫柔賢惠,你們要不要見一麵?”
誌遠笑了笑,語氣很溫和:“媽,我現在還不想談。”
秀玲還想勸他,平安拉了拉她的胳膊,搖了搖頭。
他知道誌遠心裡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不想逼他。
後來,又陸續有不少人給誌遠介紹對象,有老師,有醫生,還有家裡做生意的,條件都很好。可誌遠每次都禮貌地拒絕,理由都是“現在不想談感情”。
有人不解,問他:“誌遠,你現在條件這麼好,怎麼就不想找對象呢?”
誌遠總是笑而不答。隻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不想,是不敢。
那段感情給了他太多的傷害,他還沒準備好再去相信一個人,再去投入一段感情。他怕自己再次受到傷害,更怕辜負彆人。
而且,他現在最想做的,是讓父母安心。看到父母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看到自己生意越來越好,他覺得這樣就夠了。
至於感情,他想等自己真正放下過去,真正準備好的時候,再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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