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準!狠!這一刀,凝聚了王堅殘存的全部力量與意誌,不求華麗,隻求致命!
監察官此刻舊力剛出,新力未生,正麵被混沌洪流衝擊,側麵空門大開,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閃避或格擋。他眼中終於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恐與絕望!
噗嗤!
殘刀精準無比地刺入其肋下,輕易地撕裂了法袍和內甲,沒入體內!刀身上蘊含的那股堅韌、純粹的守護意念此刻化為最決絕的守護——清除威脅),瞬間在其體內爆發開來!
“呃啊!”監察官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身體猛地一僵,正麵維持的時序護盾瞬間崩潰消散,剩餘的混沌洪流猛地衝擊在他胸膛之上,將他整個人轟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門外通道的牆壁上,鮮血狂噴而出,其中混雜著內臟碎片和被湮滅能量侵蝕後的焦黑痕跡。
與此同時,那具秩序傀儡的鐵拳也即將砸中炎燼的後腦。但炎燼仿佛背後長眼,或者說根本不在乎,在轟出那一拳後,看也不看結果,身體便借著反衝之力向前撲倒。
砰!
傀儡的重拳擦著他的後背砸落,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飛濺的碎石打得炎燼生疼。但他已就勢翻滾,拉開了距離。
那傀儡失去了監察官的能量指令,又一擊落空,龐大的身軀僵硬地停頓了一下,眼眶中的紅光閃爍不定,似乎陷入了某種邏輯停滯。
王堅一步踏前,抽回殘刀,看也不看門外生死不知的監察官,反手一刀精準地劈入秩序傀儡脖頸處的結構縫隙,用力一撬!卡察!金屬扭曲斷裂聲響起,傀儡的頭顱歪斜下去,眼中的紅光徹底熄滅,轟然倒地,砸起一片煙塵。
另一具秩序傀儡剛剛完全衝入室內,還沒來得及發動攻擊,便被淩湮以最後一絲精神力凝聚出的微弱時空漣漪絆了一下腳步,動作一滯。王堅沒有絲毫停頓,身形如風掠過,殘刀再次精準刺出,從其眼眶中貫入,破壞了內部核心。第二具傀儡也隨之僵立不動,然後重重倒地。
戰鬥從爆發到結束,不過短短十幾次呼吸的時間。
哨所內再次陷入死寂,隻剩下三人劇烈無比的喘息聲和心臟狂跳的動動聲。
煙塵彌漫,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能量湮滅後的焦糊味。
淩湮靠在牆上,臉色蒼白如紙,鼻端有溫熱的液體流出,那是過度催動精神力的代價。他甚至連抬手擦拭的力氣都沒有。
炎燼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帶著血沫,剛才強行催穀力量的反噬來得又快又猛,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經脈灼痛欲裂,短時間內再也無法動用絲毫混沌源力。
王堅以刀拄地,獨眼中充滿了疲憊,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厲色和一絲難以置信。他們贏了,而且贏得很乾脆。麵對時序塔正規的追蹤小隊,他們這三個重傷疲憊之人,竟真的憑借剛剛獲得不久的新力量雛形和默契的配合,完成了一次堪稱完美的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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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到門口,警惕地向外望去。那名監察官癱倒在牆根下,胸口一片焦黑塌陷,肋下的傷口血流如注,氣息已然極其微弱,眼神渙散,顯然活不成了。
王堅稍微鬆了口氣,正準備退回。
就在這時,那名瀕死的監察官渙散的瞳孔中忽然閃過一抹極其詭異的、帶著瘋狂意味的亮光。他幾乎用儘最後一絲氣力,抬起顫抖的、沾滿鮮血的右手,其食指上一枚樣式古樸的黑色指環猛地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烏光。
王堅臉色劇變,猛地衝前一步欲阻止。
卻見那監察官用儘最後的生命,嘶啞地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坐標…已…標記…”
噗!
王堅的殘刀毫不猶豫地斬落,將其手臂連同那指環一同斬斷。
但似乎已經晚了。那枚黑色指環在脫離其手指的瞬間,烏光便已徹底熄滅,變得如同普通鐵環一般黯澹無光。
監察官腦袋一歪,徹底沒了聲息,嘴角卻殘留著一絲詭異而滿足的冷笑。
王堅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撿起那枚指環,仔細感知,卻再也察覺不到任何能量波動。
他臉色難看地退回哨所內,沉重地將大門殘留的部分儘量推回原位,擋住門口。
“怎麼了?”淩湮察覺到他的異常,強撐著問道。
王堅將那隻斷手和指環扔在地上,聲音乾澀:“那家夥…臨死前…可能用這東西…把我們的位置發出去了。”
哨所內剛剛緩和一絲的氣氛,瞬間再次凍結。
獵犬雖死,卻可能已經發出了致命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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