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官眼神淩厲,威嚴的氣場壓迫下來。
與淩峰相隔老遠的文書官,低著頭瑟瑟發抖。
眼角餘光看淩峰如同死人。
文書官不清楚為何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
她隻知道這個野小子不可能因為完成任務,而繼承苔溪鎮的騎士領地。
這一點,從淩峰半年多前在她手中接下重建任務那一刻,就已經注定。
失敗倒還好說,若真的重建,那隻能說明這野小子太傻。
區區賤民,居然真的異想天開,以為能憑此獲得一片騎士領地,成為騎士。
貴族和騎士怎麼可能答應。
他們哪一個不是通過祖上血脈繼承下來,又怎會讓一個賤民染指,那是對高貴貴族和騎士的玷汙.....
文書官本以為執政官會隨便找個理由將其打發,收回領地,但沒想到這野小子會死在這裡......
她對此雖然很意外,但樂見於此,心裡反而充滿快意。
都是因為這個不懂尊卑的家夥,才讓她此刻如此擔驚受怕,生怕給執政官和男爵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殊不知,其實文書官也是這場戲劇中的一名演員。
達裡安男爵非常滿意文書官的表現。
怯懦、驚懼、惶恐不安......
都是他想看到的表情。
這是他身份、地位以及權力的直接體現。
這種隨意掌控他人命運的滋味,讓達裡安男爵無比迷醉。
隻不過......
達裡安男爵目光冰冷地看向下方的淩峰。
這賤民的表現,他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你為什麼不繼續辯解?
為什麼不惶恐求饒?
為什麼不情緒失控,大喊大叫?
這個賤民的反應......讓他很不開心。
達裡安男看到沉默的淩峰,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平民淩峰,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不繼續為自己抗爭?
你可以否認,本男爵公平公正,給你自證清白的機會。”
嗬嗬......
淩峰心底冷笑不已。
目光盯著一身花花綠綠貴族服飾,宛如小醜的達裡安男爵。
看到如此顛倒黑白、錯漏百出的拙劣表演,淩峰內心的怒火和不忿反倒退了回去。
隻覺得極為荒誕、極為可笑。
上麵三人,這一番作態,坐實了自身小醜姿態。
托爾執政官手中那所謂證據,上麵一個字都沒有。
不知是不小心讓他瞥見,還是故意讓他看到。
對此,淩峰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擺明了誣陷,要強取豪奪自己半年努力的心血。
得虧他心理素質還不錯,沒有情緒失控大罵。
用現代世界各種先進詞彙,問候他們三人祖宗十八代,否則真有可能被惱羞成怒的他們當場斬殺。
現在隻有保持沉默。
淩峰並不擔心他們此時會殺了自己。
正常情況下,任何得罪貴族的人,都會被組織公開行刑,以此震懾賤民。
隻要自己不失了理智,破口大罵,依舊會落個公開行刑的判決。
淩峰沉默,不發一言。
達裡安男爵盯著他半晌,眼中難掩失望:“無趣,真是無趣......”
演員不配合,戲劇沒能按自己心中所想上演。
達裡安男爵從懷裡掏出一枚金燦燦的金幣,假惺惺道;
“平民淩峰,你雖以不法手段強占他人領地、財產,但你對苔溪鎮的重建多少有一點功勞在內。
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
本男爵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看在你少許功勞的份上,特獎勵你一枚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