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才她還聽見了裡頭有其他女子的聲音:“阿淵,裡麵除了你以外是否還有旁人?”
“我方才好像聽到了……”
聞鏡淵垂眼看著蜷縮在他懷中的女子,警惕地瞪著大眼睛,這大概是她頭一次結束後這般清醒。
手輕輕在她白嫩的下巴底下撓了撓:“屋內隻吾一人。”
“汝聽錯了。”
另一隻,是成了精但還沒學會化出耳朵尾巴的小狐狸。
蘇稚棠瞪他,然後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這種撫摸手法,是把她當什麼了?
溫兮瑤見問不出來什麼,若是再糾纏下去怕是會惹了他厭煩,隻能作罷。
“那……這杏花糕就先放這了,阿淵若是想吃,就拿進去罷。”
說完,便有些沮喪地離開了。
蘇稚棠聽到她遠去的腳步聲,嬌滴滴地摟住了聞鏡淵的脖子,嗓音甜軟:“阿淵哥哥不喜歡吃杏花糕,那喜歡吃什麼呀?”
聞鏡淵聽到這個稱呼,握著她腰的力道重了點。
同樣的稱呼,從蘇稚棠嘴裡說出來卻像是在撩火。
眸光漸黯:“喜歡海棠花蜜。”
蘇稚棠笑得嬌媚,身形也貼近了些:“哦~那棠棠可要多采點,給阿淵哥哥吃。”
她方才是舒服了,但他可沒有。
聞鏡淵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警告道:“棠棠。”
“再這般喚我,就不是一個半時辰能結束的了的。”
蘇稚棠卻不怕他,小狐狸已經不是第一次撩虎須了:“不能叫阿淵哥哥嗎。”
“師伯果然是最特殊的,在師伯麵前,棠棠隻是個供師尊消遣的小玩意兒罷了,棠棠都懂。”
聞鏡淵危險地抬了下眉:“消遣?”
小沒良心的。
視線意味不明地看向了自己濕了一小片的衣襟:“誰消遣誰?”
蘇稚棠往他懷裡一埋。
反正不是棠棠。
……
溫兮瑤又來了幾次,雖然也有碰見過聞鏡淵,但都是看見他與蘇稚棠待在一起。
讓她暗暗絞皺了好幾張帕子。
而讓她更為心驚的,是聞鏡淵對待蘇稚棠時那顯而易見的溫柔與耐心。
這是她前世都沒得到過的待遇。
聞鏡淵以前待她是特殊,卻頗有距離感,從不會像這樣手把手地教她招式。
況且,她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說不出地奇怪,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將他們與外人隔開。
溫兮瑤強打起精神。
或許是她猜錯了吧,聞鏡淵修得無情劍道,又怎會輕易對人產生情感。
她從彆的地方得知,原來蘇稚棠才來宗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不可能的。
她告訴自己。
聞鏡淵不可能會在短短幾個月內就對旁人產生感情。
就是前世,他們也是相處了近百年才結為道侶的。
這樣一朵難以觸及的高嶺之花,怎會這麼輕易地被人摘下?
但看著聞鏡淵指導著蘇稚棠修煉的時候,她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羨慕。
如果她能生在一個像蘇稚棠這樣資質優秀,根骨通透的軀體上就好了。
或許聞鏡淵也願意這樣溫聲細語地指導她。
而且,蘇稚棠那張皮囊過於奪目。
這樣美的一張臉,這樣好的一副身段,她真擔心有一天聞鏡淵會把持不住自己,將此等尤物收用了。
畢竟再怎麼樣,他也是個男人。
溫兮瑤眼底微暗。
如果她能成為蘇稚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