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棠似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包,畢竟剛剛她還看著謝懷珩正專注處理政務呢。
和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眸對上的那一刻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地捂住了唇。
瀲灩的狐狸眼都瞪圓了。
“皇上恕罪!臣女不是有意的。”
蘇稚棠又羞又怕,腿一軟就要跪。
再加上方才跪了那麼久,又站了那麼久,蘇稚棠不用想就知道這紮紮實實地一跪膝蓋又要青。
抿了抿唇,眼裡委屈又難過。
忽然一個帶著幾分強勢意味的力道將她撈了起來。
龍涎香的味道霎時間包裹住了她的身子,強勢地,密不透風地,和他這個人一樣。
蘇稚棠回過神來,滿臉的茫然:“皇……皇上?”
謝懷珩感受著掌心之下柔軟的腰肢,單手就能掐住。
當真是同他預想中的那般,手感極好。
也不知彆的地方是否也是這般。
他淡淡道:“膝蓋剛好,是又想折騰得走不得路?”
視線在她怔愣得微張的唇上落了片刻,嘴角忽然勾了勾,慢聲道:“若是喜歡跪,也不差這一時。”
往後在床榻上,讓你跪個夠。
蘇稚棠顯然沒明白為什麼不差這一時,尷尬地被他錮著腰,愣在原地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喏喏道:“多……多謝皇上體諒。”
謝懷珩輕聲哼笑了下。
神色不明。
殿內又安靜了下來。
謝懷珩又開始處理政務了,卻好像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握著人家的腰。
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但誰讓他是皇帝呢。
蘇稚棠鼓了鼓腮幫子,艱難地撐著椅背,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但是他的手心太燙了,那股灼熱感好似要穿透那薄薄的布料,燙傷了她的皮肉。
而且,這個距離……
謝懷珩是坐著,而她又是站著的。
蘇稚棠低垂下眼。
今天的衣物是馮嬤嬤幫她挑的,說是宮裡的娘娘都是這麼穿著來給聖上送吃食的。
但是……這件訶子裙的抹胸,是不是有些低了呢。
謝懷珩隻需要側過腦袋,就能……
蘇稚棠眨了眨眼,眸光流轉之間,慢慢調整了下姿勢。
手臂微微收攏了些,那本就傲人的地方便更是呼之欲出。
偏她麵上還浮現起一層淡淡的羞赧粉意,襯得她整個人都嬌豔欲滴,將眼底一閃而過的心機收斂,模樣又純又媚。
她的嗓音輕軟,帶著幾分祈求之意:“皇……皇上……”
謝懷珩正批著南邊來的洪澇治理情況,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蘇稚棠見他沒什麼反應,咬了下唇,忐忑道:“皇上,臣女的腰……”
她催了又催,謝懷珩處理公事時本是不喜旁人打擾的。
可她那小嗓音軟綿綿的,帶著吳儂軟語糯生生的腔調,便叫人怎麼也氣不起來。
謝懷珩無奈,這才舍得將視線從政務上挪開,落在她的身上。
誰知入目先是大片的雪白,仿若那上貢而來剝了一半皮的荔枝,藏在殼中剔透飽滿,待人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