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謝懷珩現在對她視若玩物的態度,讓她很不爽。
蘇稚棠輕輕抬起眼,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
她在心中安撫著自己。
不要著急。
她會讓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心甘情願地臣服於她的腳下。
現在的猜忌,輕視,都會成為往後刺向他的利劍。
在這場博弈之中,她才是那個勝者。
蘇稚棠將自己的野心藏匿,換了一身新的宮裝,很好地將身體上謝懷珩留下的那些斑駁痕跡遮掩。
她款步走去前殿,此時謝懷珩也已經換了一身袍子坐在了案前繼續處理那堆成山的政務。
眼見著一旁的墨又要用儘了,蘇稚棠識相地過去幫他研墨。
又過了半個時辰,謝懷珩才停了筆,抬眼看向一旁微微低垂著腦袋,模樣乖順可人的蘇稚棠。
方才她在他懷裡時,很是趁手。
啞聲道:“坐過來。”
蘇稚棠微微一怔,思考了片刻她應該坐的位置,又一次坐在了他結實的腿上。
她抬起手,在謝懷珩的太陽穴處輕輕揉了揉,柔聲問道:“皇上可是累了?”
謝懷珩抬起手,將這剛沐浴過,渾身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的女子揉進了懷裡,深深地在她的頸側吸了一口氣。
覺得身上的疲倦好似減輕了不少。
他在那塊細膩的皮膚上吻了吻,嗓音低沉:“你身上好像有股能讓人鎮定下來的味道。”
“好香。”
蘇稚棠輕輕彎起了眉眼,解釋道:“許是藥材的味道罷。”
“臣女的娘親身子病重,離不得補藥。在莊子上沒有傭人的時候,都是臣女去抓藥熬藥的。”
她聲音輕鬆:“這麼些年,怕是早就被醃入味了。”
謝懷珩卻覺得不是藥材的味道。
而是源自她本身的香味,可不是那些藥材能比的。
不過他也懶得去追究她身上香味的由來。
許是心思寧靜了,她又將他揉得很舒服。
困倦襲來,他頭一次有處理公務到一半便歇息的念想。
或許身邊有這麼一個知冷暖的人也不錯。
謝懷珩閉著眼,一隻手在她的後頸處摩挲,慢聲道:“你可想成為你嫡姐那樣的人。”
蘇稚棠眼皮輕顫,心知這是他的第二次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