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瀨戶內の睨み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80章 瀨戶內の睨み(1 / 1)

賴陸公鐵鎖橫江之策既成,便如一把鐵鉗,將向井正綱、間宮信高這德川水軍雙璧,死死鎖於駿府灣那段咽喉水道之內。為絕後患,一道嚴令旋即傳遍諸船:“凡有舟筏擅近水域,先以火矢拒止;若仍迎風而前,一概射殺,毋須請令!”

此令一下,各船將士豈有心思甄彆兵民?但見影影綽綽之物抵近,便是弓弦驚響,火箭如蝗。數日間,碧波之上,已添若乾枉死冤魂。然此舉所苦者,尤以困守絕地的向井正綱、正雪父子為甚。

父子二人幾番欲趁夜霧,驅小早數十,借沿岸炮台掩護,拚死衝向那碗口粗的巨鎖,圖謀將其毀斷。然甫一逼近,守護鎖鏈的南蠻大帆船便如驚醒的巨獸,側舷炮窗洞開。

下一刻,便是地動山搖!十二磅加農炮與臼炮齊聲怒吼,實心彈丸撕裂空氣,發出瘮人的呼嘯,葡萄彈則如死亡之雨,潑灑而來。炮彈落點極準,父子二人衝得越近,激起的水柱便離舟船愈近,彈幕愈發稠密,直將前方鎖鏈附近水域,化作一片沸騰的死亡禁區。彈丸掠頂而過,勁風幾乎掀飛兜鍪,徒留一片絕望的浪濤。

自此駿河德川之海陸兩師斷絕,七月十一,酷暑如蒸,駿府城下殺聲震天。

羽柴賴陸公麾下的土龍攻終見成效。數條幽深的地道直抵駿府城塀之下,隨著一聲悶響,外郭一段夯土牆基在煙塵與火光中轟然塌陷,露出了致命的缺口。

先鋒大將中村一榮與山內一豐見狀,即刻揮軍掩殺。中村一榮手持長槍,身先士卒,其麾下三千五百兵如決堤之水,直撲缺口。山內一豐亦率三千掛川精兵,於另一側奮勇攀附,與城頭守軍展開慘烈無比的鏖戰。

然而,守將內藤清成亦帶病出陣,早已備下精銳予備隊。缺口處瞬間成為血肉磨坊,滾木礌石如雨而下,鐵炮足輕於殘垣斷壁間輪番齊射,一時間震弦聲,熱油傾瀉後的慘叫聲,金鐵交擊聲,鐵炮齊射聲,將一波波中村、山內兩軍的呐喊聲扼阻了下去。兩軍血戰經時,屍積壕塹,卻遲遲無法擴大戰果,攻勢漸頹。

正值此千鈞一發之際,陣後忽聞一陣喧天法螺!隻見結城秀康麾下猛將水穀勝俊,親率五百生力軍,如一把淬火利刃,直插戰局最酣處。這五百兵卒,皆是結城家百戰餘生的關東勁卒,甲胄精良,殺氣凜然。

水穀勝俊一馬當先,舞太刀突入敵陣,所向披靡,瞬間將守軍陣線撕開一道裂口。生力軍的加入,如久旱甘霖,中村、山內軍士氣大振,紛紛發出怒吼,返身再戰。

內藤守軍久戰疲敝,早已是強弩之末,此刻再遭此雷霆一擊,終於支撐不住,防線徹底崩潰。羽柴聯軍趁勢湧入圍郭,三葉葵旗被踐踏於地,駿府城堅不可摧的外郭,遂告陷落。

當陸上的硝煙尚未散儘,廝殺的呐喊仍在城下回蕩之際,在駿河灣波光粼粼的海麵上,一場新的、足以決定戰局的變數,正悄然降臨。

翌日,海霧初散,旭日將金色的光芒潑灑在駿河灣口。正當裡見水軍的哨船如往常般在灣口遊弋時,西側遠海的水平線上,墨點般的帆影,毫無征兆地浮現了。

最初隻是寥寥數個,轉瞬間,便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帆檣之林。數十、上百艘艦船的輪廓刺破海平線,如同從深海中崛起的巨獸群落。為首的五艘南蠻巨艦ガレオン),其巨大的白色縱帆吃滿了晨風,如同移動的蒼白城塞,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壓,緩緩迫近。

一麵麵旗幟在桅杆上升起,海風中獵獵作響。最為醒目的,是那白底之上,以淩厲筆觸描繪的黑色鮪魚旗印——森彌右衛門的旗號!緊隨其後的,是安藝國屋代水軍白井氏、伊予國日振島藤原眾、備讃國鹽飽水軍等數十家瀨戶內海豪強的旗印。這支龐大的船團,沉默而有序地展開陣型,其規模與氣勢,甚至瞬間壓過了昨日苦戰的森家裡見聯合艦隊。

它們並未直接闖入灣內,而是在灣口外一字排開,靜靜地錨泊。巨大的陰影投在海麵上,仿佛一道無形的壁壘,將整個駿河灣與外海隔絕開來。

在這支龐大的船團最前方,森家旗艦“黑鮪丸”的船樓上,兩人正憑欄遠眺。氣氛卻並非誌同道合,而是冰火交加。

年少者為村上吉胤——森彌右衛門之幼子、亦是其父用以吞並能島村上氏的一著棋:他過繼給外公村上武吉為嗣子,承“村上”苗字。論血緣,他更是羽柴賴陸生母之弟,乃賴陸公如假包換的舅父。

昔年信長公因能島與森氏馳援石山本願寺,故遣九鬼嘉隆於木津川口設伏,大破森氏船團與能島水軍後,森彌右衛門與村上武吉結為姻親,娶武吉之幼女鶴姬為續弦。後森氏日隆,能島眾則日漸衰微。方才有了今日森公借此子握持能島的態勢。

穿著一身染有村上氏鷲羽紋的陣羽織的吉胤,雙手抱胸,年輕的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誚與不耐。他斜眼看著身旁指揮若定的來島通總——那個曾被其母鶴姬日夜咒罵、分裂村上水軍的“背主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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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島姐夫——哦不對,”吉胤故意拖長了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譏笑,“瞧我這記性,如今該尊稱您一聲‘來島副將’了。”

他目光掃過龐大的船團,聲音陡然轉冷:“副將大人擺下這般陣仗,將瀨戶內海的老底都搬來這駿河灣,就為了給我那陸上的‘好外甥’搖旗呐喊?我看,是我那位父親様想當‘海賊大名’想瘋了,硬要拿全瀨戶內海的臉麵,去貼羽柴家的冷屁股!”

“您可彆忘了,”吉胤上前半步,聲音壓得更低,卻字字如刀,“虎千代的生母、我那位阿姊吉良晴,早已是故去之人,賴陸公現今更是天下一等一的體麵人。她這一走,羽柴家還認不認我們這幫‘賊親戚’,可就沒人敢打包票了!”

他特意加重了“父親様”的讀音,語氣中充滿了疏離與諷刺。

來島通總——森家的副將,娶了森氏女的男人,麵容沉靜。

那聲拖得老長的“姐夫”再變“副將”,像一根倒刺紮進耳鼓:他若翻臉,便是當眾承認僭越;若陪笑,便是默認“靠妻家抬舉”。

來島水軍本係能島附庸,若無森老爺一手提拔,焉能與村上武吉並肩為副?此刻那娃娃既是能島嗣子,又是森公寵幼,兩重身份疊在一起,鋒芒自然對準他這“靠妻上位”的外人。

可他隻是把千裡鏡微微下壓,目光仍掠過各分艦隊的桅杆,像在用旗語告誡自己:先讓那小子把海風說完——海上的風向,向來不吹在嘴上。

“吉胤殿下,”他的聲音平穩,聽不出波瀾,“此言有失偏頗。賴陸公雖已據關八州,威震東國。然對森公持禮甚恭,您為何如此說?”

而後來島通總,看著那個大男孩並沒有繼續胡說於是柔聲說道:“森公臨行前有言,必行非僅為助陣,其一為彰顯我瀨戶內眾之力,其二便是定約。”

“擺威風?”吉胤嗤笑,“拿什麼擺威風?還定約,像當年跪在故太閣麵前領賞的約嗎?虎千代缺我們這幾條船?他麾下六萬大軍圍死了駿府,裡見和森家的本隊昨日就已壓得向井正綱喘不過氣!我們再來,不過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白白讓陸上的武士們看了笑話,說我等海賊隻會錦上添花,攀附權勢!”

來島通總終於緩緩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吉胤:“殿下,您錯了。昨日之戰是‘破敵’,今日我等前來,是為‘示勢’。非示於賴陸公,而是示於天下人——示於京都的公卿、示於大阪的澱殿、示於西國的諸大名!”

他上前一步,聲音壓低卻更具力量:“要讓他們看清,未來的天下人,不僅擁有踏平關東的陸師,更握有掌控西海之水軍!唯有海陸並舉,方能真正奠定霸業。森老爺此舉,是要為賴陸公的霸業補齊最後一塊拚圖,更是要為吾等海賊,在未來的新天下中,爭得一個不再是‘依附’、而是‘支柱’的位置!”

“支柱?說得比唱得好聽!”吉胤猛地一揮手,指向遠方裡見家的艦隊,“隻怕在人家眼裡,我們和裡見義康一樣,終究是些上不了岸的‘海賊’!是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我母親說得對,你們這些一門心思想要‘上岸’的人,早就忘了海的風向!”

就在這時,一艘裡見家的小快船,謹慎地駛出陣列,朝著龐大的“黑鮪丸”而來。船頭的武士打出旗語,示意來者身份並要求接近。

來島通總看了一眼,不再與吉胤爭辯,恢複了指揮官的鐵血麵容。

“傳令:準其靠幫。回複:森家船團總大將、來島通總,恭請裡見大人及各家船主,移步‘黑鮪丸’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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