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來找戲誌才,是想讓他在主公麵前收斂收斂。
倒不是說妄言天子有什麼不好,畢竟荀彧對劉宏也沒什麼忠誠之心。
他隻是怕戲誌才總是如此直白,萬一有話傳出,連累主公就不好了。
作為戲誌才的友人及主公的臣子,他認為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戲誌才。
至於戲誌才的這個性格和行為習慣,荀彧倒是不會評價,畢竟他如果在意此事,也就不會同戲誌才成為朋友了。
而坐在他對麵的戲誌才表示自己虛心接受,但是不改。
“在外我自然不會議論天子,但在主公麵前,自然是有什麼便說什麼。若人人獻計獻策都避諱這個避諱那個,因為涉及天子而不敢多說,那對主公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對荀彧露出感謝的微笑。
轉而說道:“文若,你太過小心翼翼了。你與主公相處的時間該比我長很多才是,主公可不是不能聽忠言之人。隻要出發點是好的,主公都會接受的。”
聽到他的這番話,對麵的荀彧倒是皺了皺眉,反問:“我小心翼翼?若我不同戲兄交好,今日我是不會提醒你這番話的。”
看著對麵荀彧有點生氣的表情,戲誌才眨眨眼睛,知道自己說中了,他乾脆說的再直白一些:“文若,你不隻是小心翼翼。你給我的感覺,我說不好。是心虛感?”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定是真正忠心於主公的。但這份忠心裡,有隔閡,有雜質。導致你無法完全對主公交心。”
“所以,此次並不是我言語放肆,而是你太過於小心翼翼。你承不承認?”
戲誌才的話確實有些直白,直白到有些傷人了。
正如現在,他短短三言兩語,成功傷到荀彧。
真話往往是最直戳人心的,因為荀彧知道此話是事實,所以被戳穿的一刻,瞬間慌亂不已。
戲誌才一見荀彧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然後他唯恐天下不亂一般,又火上澆油了幾句:
“你還能再忠心誰呢?天子?你荀彧比之我更眼高於頂,會忠心天子?”
“這天下還有何人能比得過主公?你不對主公交付全心全意的忠誠,是為何呢?”
這也是戲誌才不理解的一點。
因為戲誌才擇主,要麼不擇,要麼就要找最符合他心意的主公。
而他一旦擇主,就會交付自己全部的忠心,無所謂謀什麼,即使是謀天下,他戲誌才也願意陪主公一起謀取。
當然,這隻是舉個例子,但也正代表了戲誌才的君臣觀。
所以他對於荀彧這種情況,是很疑惑不解的。
且荀彧是他的友人,又同他同為主公之臣,他如果不研究明白此事,怕是都不會放荀彧回去睡覺,定要刨根問底問個清楚。
“文若,你到底因為什麼不肯付出全部忠心?”
戲誌才犀利的目光盯住荀彧,看起來十分想要鑽進荀彧腦子裡了解他的想法。
對麵的荀彧被戲誌才問得愣住。
他沒交付全部忠心嗎?
他沒嗎?
他承認,他所交付的忠心有隔閡,但他肯定是對主公百分百忠心的。
主公給過他精神上的指引,讓他學會以另一個角度看待人生,那次交談,荀彧永生不忘。
主公為他提供了任由他發揮能力的平台,不以他年齡不足為由而低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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