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袁基依舊開口提醒:“吾自是知曉奉孝才智絕佳,但須知人外有人的道理。日後奉孝若因口出狂言被人揍了一頓,吾若不在身旁可不一定保得住你啊。”
袁基神色溫和地看向郭嘉,是調侃,但也是在告訴年歲還小的郭嘉,不可小覷任何一人。
自然,他知曉郭嘉這麼說隻是開玩笑,但他也要儘到自己身為主公該儘的責任。
郭嘉離開族地,將跟隨他各地輾轉征戰,在三觀形成的重要時期,師長這一角色,袁基自然不能讓郭嘉缺少。
對麵,聽到主公的話,郭嘉立馬收起洋洋得意的神色,眨了眨眼睛,一臉乖巧點頭:
“嘉明白,主公放心,嘉隻在主公麵前才如此放言。在那些人麵前,嘉都不敢說實話的,生怕他們嫉妒嘉的才華,排擠嘉。”
一旁的戲誌才聽到這話,一臉無語。
郭奉孝真該慶幸自己是主公臣子,不然他長這麼大,早就該被打了。
而且,他戲誌才還能不知曉郭嘉?郭嘉定是故意這麼說的。
郭嘉若是缺關愛,他不介意臨時當一回郭嘉的父親。
在一旁繼續聽主公教誨的郭嘉才不管戲誌才在心裡怎麼編排他。
他郭嘉頭腦優秀,心靈純淨質樸,戲誌才就是嫉妒自己跟主公關係好。
一旁的賈詡就在那喝茶看戲,時不時跟典韋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兩人在那說什麼,全都一臉興奮。
袁基掃視著眾人,忍不住嘴角上揚。
眾人在洛陽待久了,雖生活寧靜平和,但卻有種身處囚籠之感。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群臣子們對天子劉宏看不上眼,卻因劉漢天子必定在身份上壓主公一頭,主公卻隻能韜光養晦,因而皆憤憤不平。
在他們的眼中,主公就是此世間最耀眼之人,憑什麼因為天子猜忌,因為世人眼光而低調行事?
但他們又知曉主公必須低調,不然功高蓋主雖不是主公的錯,但苦果卻得主公來擔。
因此,他們在洛陽待的煩躁,也是在為主公感到委屈。
如今,跟隨主公策馬奔出洛陽,雖離開了繁華之地,卻隻感覺天地之大,追隨主公何處不可去?
主公終於不用在洛陽受氣了!
看著遼闊天地,豪情壯誌於心中應運而生。
因此此時,眾人皆有些興奮,就連荀彧的眼底都暗藏幾分雀躍神色。
呂布、顏良等人就更不必說了,無時無刻不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一路上追著黃巾玩得最歡的就是他倆。
不過相比於臣子們,袁基倒是沒有感覺到委屈。
自古成大事者,皆可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
他這才哪到哪?連坎坷都算不上,也就是低調一段時間,還是他自己主動低調的。
不過臣子們的興奮之感,袁基一出洛陽就感受到了,他自己也挺開心的,他能低調,不代表他喜歡低調。
而黃巾之戰過後,他就可以再也不用回洛陽降低存在感了。
袁基為自己規劃好的路線,自然是脫離洛陽,在外或建設州郡,或四處征戰。
此後大漢各處戰亂四起,袁基一直在外,說不定劉宏還樂見於此。
不過那是未來的事,變數太多,袁基還是要跟臣子們先將黃巾之亂平定,再說其它。
放眼於現在,黃巾之亂其實比曆史上更不好平。
由於袁基平定了鮮卑,於此朝完成了對外軍事壯舉,導致劉宏更加自負,以至於在軍事上,劉宏比曆史中更輕視黃巾。
正因他的輕視,因開放地方軍權的遲緩,以致黃巾得到了充足的發展時間。
又因初期,這一最佳發展時機,馬元義和劉宏成功拖住洛陽朝廷出兵腳步,如今黃巾攻城掠地之數,早就不知多了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