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工會暗流，規則漏洞
楚星河剛把直播抽獎的消息發出去，人群還沒散，掌聲和笑聲還在空中飄著，突然感覺後脖頸一涼。不是風吹的，也不是誰偷襲，更像是係統後台有人悄悄改了他角色模型的環境感知參數。
“你看看這是什麼。”
墨輕歌從觀眾席一躍而下，紅發掃過半空，像團燒旺的炭火。她甩手把一張黑邊卷軸拍在楚星河胸口，力道不大，但那紙張邊緣泛著不正常的暗光，貼皮膚時有點麻。
楚星河低頭瞄了一眼，標題挺直白——「擊殺楚星河」。獎勵居然是夜無痕親簽手辦一枚，還附贈暗影工會限量版西裝乾洗券。
他樂了：“贏都贏了，現在開始搞周邊報複？這波操作屬於賽博追悼會了啊。”
“重點不在獎品。”墨輕歌指尖敲了敲任務描述的最後一行，“你看這句——‘可利用規則漏洞擊敗目標’。”
楚星河笑容淡了半分。
在這個世界，任務麵板是係統自動生成的，用詞嚴謹得像法律條文，不可能出現“規則漏洞”這種程序員才會掛在嘴邊的術語。更離譜的是，那四個字居然微微浮動，像是被人用外部代碼硬塞進去的水印。
他正想細看，玄機子不知啥時候湊了過來，手裡還捏著半把瓜子，一邊嚼一邊眯眼盯著卷軸。
“不對勁。”老頭吐出一顆殼，“這發布權限至少連上了跨服主腦，普通工會發個懸賞最多加個‘限時雙倍掉落’，哪敢提‘規則’兩個字？”
楚星河摸了摸下巴：“意思是……有人借暗影工會的殼，往係統裡塞私貨？”
“差不多。”玄機子把瓜子全塞進兜裡，難得收起那副吃瓜臉，“而且係統沒攔截，說明要麼是它認了這個權限，要麼……就是被蒙在鼓裡。”
話音剛落，楚星河背包猛地一震。
他低頭，視野右下角那個隻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幸運值圖標，開始瘋狂閃爍，像接觸不良的日光燈。下一秒，腳下的石板縫裡，滲出一道猩紅的細線，筆直朝他鞋尖爬來。
“我靠？”楚星河往後跳半步，“這玩意兒是新出的地暖係統？”
玄機子蹲下來，手指懸在紅線三厘米上空，沒碰，但眉頭已經擰成個“川”字：“底層協議代碼……正常玩家根本看不見，更彆說觸發外顯。現在它自己冒出來了，說明係統內核正在被某種指令掃描。”
墨輕歌立刻橫身擋在楚星河前麵，匕首沒出鞘，但手已經搭在柄上：“暗影工會敢這麼玩，背後肯定有內鬼。”
“不一定非得是人。”玄機子低聲說，“也可能是高維測試程序在跑自動腳本。上次npc玩梗，我就覺得不對，現在看來，它們不是被改裝，是被當成了跳板。”
楚星河盯著地上那道紅紋，它已經開始分叉，像血管一樣緩緩蔓延，每延伸一寸，他背包裡的幸運值就閃一下。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有人想繞開我的運氣，直接從係統底層動手？”他笑了笑，“挺聰明，可惜忘了問一句：我的運氣，本來就不在係統規則裡。”
墨輕歌回頭瞪他：“你還笑？這代碼要是順著協議爬到你角色數據上，下一個消失的可能就是你的賬號！”
“不至於。”楚星河晃了晃手機，“我剛查了個人中心，所有權限都在，連新手保護期都沒掉。說明係統還在裝死，不想承認自己被入侵了。”
玄機子突然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本破破爛爛的《論如何科學養龍》，翻開夾層，裡麵貼著一張泛黃的數據表。
“你看這走向。”他指著表上一條曲線，“紅色代碼的蔓延路徑，跟hdc7協議裡的‘外部注入檢測通道’完全重合。這不是bug，是有人在試運行一個高優先級指令，目標很明確——定位並隔離異常數據源。”
楚星河挑眉：“也就是說，我在他們眼裡，是個病毒？”
“準確說，是‘不可控的良性變異體’。”玄機子合上書，“他們不敢刪你，怕引發係統崩潰，又不想讓你繼續亂改遊戲平衡，所以想用規則漏洞把你卡住，逼你掉出當前狀態。”
墨輕歌冷笑：“然後讓夜無痕那種人撿便宜？”
“不一定是夜無痕。”楚星河盯著遠處競技場入口，“發布任務的是暗影工會，但能寫進‘規則漏洞’這種詞的，絕不是他們自己。幕後的人，恐怕連夜無痕都未必知道。”
正說著，地上紅紋突然加速，像聽到命令似的，朝三人包圍過來。玄機子趕緊往後退，差點踩到自己的袍角。
“彆碰！”他喊，“這東西帶追蹤性，一旦被標記，後續所有操作都會被記錄並分析！”
楚星河卻蹲了下來，伸出食指，在距離紅線一厘米處虛劃了一下。
電流感竄上來，輕微但清晰。
“有意思。”他收回手，指尖有點發麻，“它在試探我是不是會觸碰。就像實驗室裡觀察小白鼠會不會去碰帶電的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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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輕歌皺眉：“那你剛才乾嘛故意引它動？”
“驗證個猜想。”楚星河站起身，語氣輕鬆，“如果我是係統眼裡的異常數據，那我的‘幸運值’就是最大異常點。但它剛才隻掃描地麵，沒直接鎖我id，說明它不能確定我的幸運值來源。”
玄機子眼睛一亮：“你是說……它找不到根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