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供酒係統？”墨輕歌冷笑，“你這酒館是改裝成科技展廳了？”
“不是改裝。”老板微笑，“是響應。隻有真正的自然之子靠近，它們才會醒來。”
敖昭昭好奇地湊近酒杯，酒液泛著微光，像融化的彩虹。她小心翼翼抿了一口，下一秒，尾巴尖“噌”地由藍轉金，狼牙棒嗡嗡震動，仿佛喝了十罐紅牛。
“我感覺……我能一棒子把海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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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蕭雪瞳也嘗了一口，指尖立刻結出細小冰晶，“不過……魔法感知確實增強了。”
墨輕歌沒喝，隻是用匕首尖蘸了點酒液，刀刃瞬間泛起虹光，蝙蝠虛影在她身後一閃而逝。
“不是幻覺。”她收回武器，“這酒在激活潛能。”
楚星河端起酒杯，沒急著喝，而是看向老板：“你等很久了？”
“三十年。”老板擦拭著杯子，動作沒停，“從第一棵生命之樹枯萎那天起。”
“所以你知道海底的事？”
“我知道的不多。”老板抬眼，“但我知道——潮汐之門不會為普通人開啟。它隻等一個能聽懂鯨語的人。”
楚星河沉默片刻，仰頭一飲而儘。
酒入喉，一股暖流直衝四肢百骸，眼前景象微微扭曲，仿佛看到了深海中的石門、巨鰭上的紋章、還有那隻淡金色的眼睛。
他放下杯，輕聲道：“再來一杯。”
酒桶自動續杯。
玄機子從門板上扒拉下來，頂著一頭瓜子殼爬到桌邊，顫巍巍舉起一杯：“為了……龍族幼崽的健康成長……乾杯！”
沒人理他。
蕭雪瞳盯著自己還在冒寒氣的手指，皺眉：“這酒效果太強，長期喝怕是要變異。”
“那正好。”楚星河笑，“你變成冰雕我也認，反正擺家裡省空調費。”
“你去死。”她翻白眼，卻還是偷偷又倒了一杯。
墨輕歌靠牆站著，尾指習慣性勾住楚星河衣角，目光掃視四周：“這麼多npc突然熱情，太反常了。係統不可能放任這種規模的集體行為失控。”
“所以不是係統放任。”楚星河低聲，“是係統默許。它需要我們變強，也需要我們拿到線索——但它不能直接給，隻能借npc之口。”
“就像考試不讓抄答案，但老師可以暗示重點。”蕭雪瞳接話。
“聰明。”楚星河笑，“難怪你能氪金通關。”
“少貧。”她瞪眼，“說正經的，十桶酒喝完要多久？倒計時可不等人。”
楚星河看了眼天空懸浮的數字：234218。
他沒說話，隻是抬起手，輕輕snapped了一下手指。
十桶酒同時加速傾倒，酒液在空中形成十條螺旋光帶，精準注入每人杯中，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
“自動灌酒模式啟動。”他聳肩，“省時間，還防賴賬。”
敖昭昭一邊喝酒一邊揮舞狼牙棒：“我覺得這酒該改名叫‘內卷特供’！喝完就得拚命！”
“你本來就不怎麼學習。”蕭雪瞳吐槽。
“我學習噴火！”敖昭昭不服，“昨天還燒焦了自己尾巴！”
“那叫自殘。”墨輕歌麵無表情。
酒館老板靜靜看著他們，忽然開口：“看來……你們夠格。”
楚星河抬眼：“然後呢？”
老板伸手，在吧台上輕輕一劃。
一道水痕浮現，緩緩拚出三個字——沉船灣。
“潮汐之門每日午夜開啟一次，持續十二分鐘。”他說，“入口在最深處的珊瑚墓地，但想進去，得先通過三重試煉。”
“哪三重？”楚星河問。
老板沒答，隻是拿起最後一個空酒桶，倒扣在桌上。
桶底，刻著一行小字：唯有飲者，方知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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