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敖昭昭笑出聲，“你是說他是npc？那他為啥幫我們？npc不是都按固定台詞走嗎？他還跟我講價，說合影發帖要加濾鏡！”
“有些npc不一樣。”楚星河腳步沒停，“尤其是那種……本該消失卻一直存在的。”
他們繼續前進，沿途機關果然全都半途失效。一處塌陷地板在楚星河踏上去的瞬間自動修複；一麵牆噴出的毒霧剛冒頭就變成水蒸氣散開；頭頂懸著的巨斧砸到一半卡住，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這操作太明顯了。”蕭雪瞳握緊法杖，“就像有人拿遙控器一路給我們清怪。”
“不是清怪。”楚星河搖頭，“是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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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到哪？”敖昭昭問。
“終點。”楚星河指向前方，“你看地上。”
金線越來越亮，最後分成三條岔路，各自延伸進黑暗。
四人站在分叉口，沒人動。
三秒後，所有人手裡的硬幣同時發燙，藍光轉金，齊刷刷指向左邊通道。
“這下連投票都省了。”敖昭昭嘟囔，“硬幣直接代投。”
“彆大意。”墨輕歌抽出匕首，“越明顯的路，越可能有問題。”
“問題是。”楚星河盯著左道入口，“它不想讓我們選。”
他故意往右邊跨一步，腳下石板立刻下沉，兩側牆壁哢哢作響，毒針即將射出——
但就在針尖冒出的刹那，所有金屬部件瞬間氧化，變成一堆紅褐色碎渣。
“看到了嗎？”楚星河收回腳，“它允許試探，但不允許偏離。”
“所以必須走左邊？”蕭雪瞳問。
“不然試試？”楚星河聳肩，“你可以去中間那條，聽說走錯路的人會被傳送到新手村跳廣場舞。”
“彆！”敖昭昭急忙拉住她，“我上次被迫參加‘全民健身操大賽’，掉了三級！係統說我動作不標準，扣了兩千親密度！”
四人最終踏入左道。
剛走一步，身後轟隆巨響，兩旁通道同時落下厚重石門，徹底封死。
“還挺貼心。”楚星河回頭看了眼，“知道我們不會回頭。”
“你不害怕？”墨輕歌側身貼牆，隨時準備出手。
“怕啥？”楚星河晃了晃硬幣，“有外掛帶飛，我還愁啥副本進度。”
話音未落，手中硬幣猛然一震，光芒暴漲，照得整條走廊亮如白晝。
前方黑暗中，幾尊石像緩緩立起，關節摩擦發出刺耳聲響。牆上浮現出一行古老文字，隨著光線跳動顯現：
“持鑰者生，棄光者亡。”
敖昭昭嚇得往後縮了半步：“它……它們活了？”
“沒活。”楚星河盯著最前麵那尊石像，“是被喚醒了。”
“因為硬幣？”蕭雪瞳問。
“因為光。”楚星河舉起發光的銅板，“它不隻是鑰匙，是啟動信號。”
墨輕歌低聲道：“接下來怎麼辦？打還是跑？”
“打不過。”楚星河道，“它們的數量在增加。”
“那跑？”
“門已經關了。”楚星河笑，“而且你聽。”
走廊深處傳來更多腳步聲，整齊劃一，像是有十幾尊石像同時蘇醒。
硬幣的光芒越來越強，幾乎刺眼。
楚星河盯著前方第一尊石像的眼睛位置，那裡原本是空洞的，此刻卻映出一點微弱反光，像是內部有東西在轉動。
“有意思。”他說，“這不是防禦機製。”
“是什麼？”敖昭昭聲音發緊。
“是歡迎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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