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距離的？”敖昭昭不信，“你拿尺量的？”
“我估的。”楚星河道，“誤差不超過五米。”
“你就吹吧！”敖昭昭剛說完，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差點栽倒。
墨輕歌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後領：“小心點，前麵地麵裂了。”
楚星河低頭一看，果然，前方出現一道深不見底的縫隙，寬度剛好夠一人通過。更麻煩的是，裂縫上方正不斷有能量流交彙碰撞，形成小型爆炸。
“跳過去。”楚星河道，“一個接一個，彆猶豫。”
“你先來。”蕭雪瞳推他，“你是隊長。”
楚星河也不客氣，助跑兩步猛地躍起。他在空中扭身避開一道橫掃的火舌，落地時單膝跪地緩衝，穩穩站住。
“下一個！”
蕭雪瞳緊跟著跳過，動作輕盈。墨輕歌最後一個，她起跳時被雷光擦中肩膀，整個人歪了一下，但還是強行落地，踉蹌兩步後站穩。
“你還行嗎？”楚星河問。
“死不了。”墨輕歌甩了甩發麻的手臂，“就是以後穿吊帶裙得遮疤了。”
“等出去我給你買十件高領衫。”楚星河道，“保證把你裹成粽子。”
“不用。”墨輕歌勾唇一笑，“你請頓飯就行。”
敖昭昭站在對麵沒動，盯著那道裂縫直咽口水：“這下麵……是不是通地獄？”
“可能是食堂。”楚星河道，“聽說地獄火鍋挺正宗的。”
“這時候你還講冷笑話？”敖昭昭咬牙，“我告訴你，我要是摔下去，做鬼也纏著你要燒烤！”
“那你得多要點肥肉。”楚星河道，“不然不夠吃的。”
敖昭昭深吸一口氣，閉眼往前衝。她跳到一半時，地麵突然震動，裂縫擴大，她的落點直接塌了半塊。
“完了！”她尖叫。
楚星河伸手就抓，指尖堪堪勾住她手腕，借力一拉把她拽了回來。兩人一起摔在地上，滾了半圈才停下。
“謝……謝謝。”敖昭昭趴在地上喘氣。
“下次彆閉眼跳。”楚星河道，“你以為你是電競選手盲操？”
“我那是緊張！”敖昭昭爬起來拍灰，“誰讓你不說準頭？”
“我說了三十米。”楚星河道，“你偏要算成三十五。”
“你——”
“彆吵了！”蕭雪瞳打斷，“前麵到了！”
眾人抬頭。
風暴中心的確有個空洞，直徑約莫五米，裡麵沒有亂流，也沒有能量衝擊，安靜得詭異。就像是暴風雨中的小房間，門開著，等著他們進去。
“這就是你說的安全區？”墨輕歌皺眉，“怎麼看著像陷阱？”
“陷阱也不會裝修得這麼樸素。”楚星河道，“而且你看，裡麵的空氣是靜止的。”
“你怎麼知道？”敖昭昭問。
“因為我吐了口口水，它沒被吹走。”楚星河道，“科學實驗，童叟無欺。”
“你能不能有點隊長的樣子？”蕭雪瞳扶額。
“隊長也要接地氣。”楚星河道，“不然怎麼帶你們這群問題兒童打本？”
“少貧了。”墨輕歌握緊匕首，“要進就進，彆磨嘰。”
楚星河點頭，正要邁步，忽然察覺左手傳來一陣劇烈刺痛。
他低頭一看，焦黑的皮膚下竟有一縷銀光在遊走，像是活物般順著血管往上爬。
“有意思。”他低聲說，“原來它不止是導能通道……還順帶升級成了信號接收器？”
“你說什麼？”蕭雪瞳沒聽清。
“沒什麼。”楚星河抬頭，看向那個靜止的空洞，“準備好了嗎？”
三人點頭。
他邁出第一步。
風在耳邊咆哮，可腳下的路卻異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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