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散去後，平台上的空氣還在微微震顫。
四個人站在原地，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從裡到外重新洗了一遍。蕭雪瞳抬起手，指尖無意識地抖了一下，一縷寒氣自己冒了出來，在她麵前凝成一片小小的冰花，又瞬間融化。
“我怎麼感覺……魔力多了？”她皺眉，“而且特彆聽使喚。”
墨輕歌活動了下手腕，剛才那股撕裂經脈的痛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種奇怪的流暢感。她往後退一步，腳尖一點，整個人像被風吹出去一樣，直接閃到了平台另一頭。
“三十米。”她回頭說，“沒用技能條，也沒耗藍。”
敖昭昭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甩來甩去：“我腦子裡多了好多詞，但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她突然咧嘴一笑，張口就是一聲短促的吼叫。
一道淡金色的火焰從她嘴裡噴出，打在岩壁上，留下個焦黑的坑，卻沒有火星濺出來。
“哇！”她跳起來，“我能控製火了！不是亂噴那種！”
楚星河沒動，閉著眼感受體內的變化。權限界麵還浮在眼前，【幸運值聯動已激活】幾個字亮得晃眼。他試著在心裡點了一下“規則改寫”，立刻有種“這事能成”的直覺湧上來。
“行了。”他睜開眼，“都彆亂試了，剛拿到權限就跟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似的，摔著不疼？”
“你才孩子。”敖昭昭翻了個白眼，“我這叫天賦覺醒。”
“你覺醒個頭。”蕭雪瞳走過去拍她腦袋，“剛才差點燒到我頭發，要不是我反應快。”
“那是意外！”
“每次都是意外。”墨輕歌冷笑，“上次你說‘意外’的時候，把副本守門boss當坐騎騎走了。”
“那不是挺好嗎？省了打車錢。”敖昭昭嘟囔。
楚星河抬手打斷她們：“先穩住狀態。權限剛加載完，能量還不穩定，誰亂來誰炸。”
話音剛落，蕭雪瞳臉色忽然一變，身上冒出一層薄霜，整個人僵住了。
“不對……魔力回路在反衝！”
墨輕歌也悶哼一聲，手臂青筋暴起，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亂竄。敖昭昭抱著頭蹲下，耳朵抖個不停。
楚星河反應極快，立馬把手按在地上。他調動體內那股新來的權限力量，同時催動幸運值——他知道這玩意兒現在能和新能力聯動了。
銀色的光從他掌心滲出，像水波一樣漫開，輕輕掃過三人。
幾秒後，蕭雪瞳身上的霜化開了，呼吸平穩下來。墨輕歌手臂的異樣也消失了。敖昭昭抬起頭，眼神清明了不少。
“你乾了什麼？”蕭雪瞳喘著氣問。
“幫你們順了順氣。”楚星河收回手，“你們仨是被動接受權限，我是主動融合，所以比我慢半拍。等會再亂來，我不救了。”
“說得好像你能預判一樣。”墨輕歌站起身，甩了甩匕首，“剛才那一下，是你運氣好碰對了？”
“不是運氣。”楚星河道，“是計算。”
“切。”三人齊聲撇嘴。
楚星河懶得解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那一波能量調整，其實是靠幸運值自動匹配了最合適的輸出模式。換句話說，係統覺得“這樣最不容易出事”，於是就這麼發生了。
他現在不僅能靠運氣撿漏，還能讓“出事的概率”降到最低。
這才是真正的外掛。
“彆光站著。”他說，“既然權限到手了，試試看能乾啥。”
他抬起手，心裡默念：【微調環境：增強照明】。
下一秒，平台四周的藍光猛地亮了三倍，原本模糊的符文全都清晰可見，連裂縫裡的紋路都能數清。
“哇哦。”敖昭昭瞪眼，“跟開燈似的。”
蕭雪瞳立刻來了興趣：“那我能試試法術嗎？”
“隨便。”楚星河道，“注意控製力度。”
她點點頭，舉起法杖，開始吟唱“極寒領域”。這招以前最少要十秒，現在剛開口，冰霧就從地麵升起，眨眼間凝成一片六邊形晶體陣列，整齊得像人工雕刻的。
“瞬發？”墨輕歌挑眉。
“不止。”蕭雪瞳伸手碰了碰冰麵，“溫度比平時低二十度，而且……能維持很久。”
“那你豈不是可以當移動冰箱？”敖昭昭湊過去，“以後打副本我帶零食，你負責保鮮。”
“滾。”
墨輕歌沒說話，往後退了幾步，突然一個閃現衝出去。她的身影在空中拉出三道殘影，落地時穩如釘子，連衣角都沒晃。
“速度翻倍。”她冷笑，“現在夜無痕那個西裝男再來堵我，我兩秒就能繞到他背後割喉嚨。”
“文明點。”楚星河道，“彆老想著殺人。”
“我這是戰術演示。”墨輕歌瞪他，“你管得著嗎？”
敖昭昭也不甘示弱，抄起狼牙棒對著空地就是一砸。轟的一聲，地麵裂開一道縫，龍息順著裂縫噴出，精準地燒穿了三十米外的一塊岩石。
“看見沒！”她得意地揮手，“指哪打哪！不再是無差彆轟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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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楚星河點頭，“下次打團本，你可以當定點炮台。”
“必須的！”
三人越試越興奮，各種技能來回切換，平台上光影交錯。楚星河站在中間看著，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停。”他喊了一聲。
三人停下動作。
“配合呢？”他問，“你們一個個單練挺猛，真打起來誰接誰的技能？”
“你這不是也在？”敖昭昭說。
“我要是不在呢？”楚星河道，“或者被控住了？你們三個能不能打出連招？”
三人沉默。
剛才光顧著爽了，沒人想這個。
楚星河歎了口氣：“來，我開個訓練場。”
他閉眼，調出權限界麵，點了一下【模擬訓練場】。空氣中頓時浮現出三個半透明的人形傀儡，站在平台邊緣。
“目標：打掉它們。”他說，“順序不限，但必須配合。”
蕭雪瞳第一個動手。她抬手釋放“極寒鎖鏈”，瞬間將三個傀儡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