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通道開啟的危機預感
腳步聲還在靠近。
楚星河的手停在半空,門縫裡的光忽明忽暗,像是信號不良的燈泡。他沒再往前一步,反而往後退了小半步,腳跟輕輕踩在敖昭昭的鞋尖上。
“彆動。”他說。
敖昭昭本來正踮著腳想往裡瞅,被這一嗓子嚇得差點把狼牙棒掄出去。她憋住氣,尾巴僵得像根晾衣杆。
蕭雪瞳法杖一橫,冰元素瞬間凝在杖頭,墨輕歌已經把匕首滑進了掌心,兩人眼神都盯死了那道門縫。
“你聽出啥了?”墨輕歌壓低聲音,“不是說係統通知完就該開門了嗎?”
“是通知,不是請客吃飯。”楚星河盯著牆麵的金色印記,手指輕輕按了上去。
紋路微微一震,牆內傳來一段模糊的波動,像是老式收音機調頻時的雜音。幾個字斷斷續續浮現:權限通過,威脅未識彆。
“它知道我們能進。”楚星河道,“但它不告訴我們裡麵有沒有坑。”
“那你還推門?”敖昭昭小聲嘀咕,“萬一開門就是一口鍋從天而降呢?”
“鍋我也認了。”楚星河道,“問題是這鍋可能帶電,還連著定時炸彈。”
他說完,忽然閉眼,呼吸放慢。下一秒,眼皮猛地一跳。
幸運值在響。
不是係統提示,也不是彈窗提醒,是他自己能感覺到的那種——就像打遊戲時突然手熱,知道接下來必出金。
但現在這股“熱”,是往腦門上衝的,帶著一股子冷意。
他睜眼,聲音變了:“後撤,現在。”
三人沒問為什麼,直接往後退了兩步。就在最後一個人離開原地的瞬間,門縫“嘩”地炸開!
強光噴出來,像是有人在牆後開了個閃光彈工廠。氣流猛地往外一吸,地麵嗡鳴,符文從通道兩側的牆上浮起,一圈圈藍灰色的紋路順著地板蔓延,空氣裡響起低頻震動,耳朵發麻。
“彆亂看!”楚星河一把抓住敖昭昭手腕,“視線跟著我!”
他往前走了一步,腳落下時,空氣中出現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痕跡,像是玻璃上的劃痕。他踩上去,穩了。
“看到那條線沒有?”他回頭,“隻走有影子的地麵。”
其他人順著他的腳印跟上。蕭雪瞳用法杖輕輕點了一下旁邊沒影子的地磚,剛碰上,符文就亮了,一股勁風撲麵而來,把她逼得後退三步。
“精神乾擾。”她說,“看久了會幻覺。”
“不止。”墨輕歌眯眼,“剛才我眼角餘光看見自己動手砍人了。”
“我也是。”敖昭昭抱緊狼牙棒,“我還看見你們全變成史萊姆了……還挺可愛。”
“可愛個鬼。”楚星河道,“等你真揮棒了,就不隻是嚇唬人了。”
他們一步步挪過通道,每一步都像在走雷區。等到最後一人踏出光幕,身後那道門“哢”地合上,紋路熄滅,仿佛從未開啟過。
眼前是一片圓形平台,直徑上百米,四周漆黑,看不到邊界。中央有個凹陷的陣法,地麵裂開幾道細縫,呈環形分布。
楚星河站在最前,沒動。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麵——黑影從地底冒出來,利爪撕開墨輕歌的肩膀,蕭雪瞳的法杖斷成兩截,敖昭昭倒在地上,狼牙棒滾到他腳邊。
畫麵一閃即逝,但冷汗已經爬上後背。
這不是幸運值給的提示,也不是係統反饋。這是他靠這幾年歐到離譜的經曆攢出來的直覺——有些事,發生之前,身體比腦子先知道。
“彆碰中間那個坑。”他抬手攔住蕭雪瞳,“那裡是活的。”
“活的?”敖昭昭瞪眼,“地板還能長腿跑了?”
“它在收口。”楚星河道,“你看那些裂縫。”
眾人低頭。原本散開的裂痕,正在緩慢合攏,像是某種巨獸的嘴慢慢閉上。
“我們進來的時候,門關了。”楚星河說,“現在地也在合,這地方不是通道,是籠子。進來容易,出去得看它高不高興。”
“所以現在怎麼辦?”墨輕歌冷笑,“等它打個飽嗝把我們吐出去?”
“先布防。”楚星河道,“它們快出來了。”
“誰?”蕭雪瞳皺眉。
話音剛落,地麵猛地震了一下。
緊接著,第二下,第三下,節奏越來越快。七道裂縫同時亮起幽藍光芒,像是地下通了高壓電。
“來了。”楚星河往後退了半步,把三個女生護在身後,“站位三角,彆散開。”
“你說誰來了?”敖昭昭聲音有點抖,“我咋啥都沒看見?”
“馬上就有。”楚星河道。
下一秒,七道黑影從裂縫中升起。
不是煙,不是霧,是實體。身軀由半透明結晶和流動的數據鏈交織而成,輪廓像是人形,但肩寬腿長,比例詭異。麵部沒有五官,隻有兩個發著藍光的孔,像探照燈一樣掃過全場。
壓迫感撲麵而來。
蕭雪瞳的法杖尖端結出一層厚冰,墨輕歌的匕首邊緣開始泛紅,敖昭昭的狼牙棒“咚”地杵在地上,整個人繃得像拉滿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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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河沒動。
他盯著其中一個守護者的胸口,那裡刻著一串編號:archon07。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協議守衛·禁止喚醒。
他嘴角扯了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