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咳咳。”玄機子清了清嗓子，“我以前是係統內部測試員，後來因為泄露劇情被貶成npc……但這事不能說太多，說了又要封號。”
墨輕歌冷笑：“那你現在說這麼多，不怕再被封？”
“不怕！”玄機子得意，“我現在發言帶加密協議，係統讀不懂！”
楚星河懶得追問真假，隻問：“有沒有辦法知道我們現在在哪？”
“有！”玄機子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地圖，展開一看，全是空白。
“呃……可能是受寒氣影響。”他搓了搓紙，“等回暖就能顯影。”
楚星河把地圖拿過來，隨手塞進背包最裡層。他知道，等出去後它自然會變清晰——幸運值保證的東西，從來不會失效。
他們繼續前行。
通道逐漸變寬，頂部出現大量倒懸的冰錐，像鐘乳石一樣密集。光線從縫隙中透進來，照在冰麵上，反射出斑駁的影子。
走了約莫十分鐘，墨輕歌突然停下。
“等等。”她盯著前方地麵，“那塊冰磚……是不是剛才見過？”
楚星河順著她視線看去，一塊略深的冰磚嵌在路中央，邊緣有細小缺口。
和之前玄機子踩中的那塊，一模一樣。
“又回來了？”墨輕歌聲音沉了下去。
楚星河卻笑了：“不，這次不一樣。”
他蹲下，伸手摸了摸那塊冰磚的缺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塊記憶麵包的殘渣，輕輕放在上麵。
麵包碰到冰麵的瞬間，整塊磚開始發藍光。
緊接著，周圍的冰牆發出輕微震動，一道新的岔路從左側緩緩打開。
“我剛剛記住了它的觸感。”楚星河道，“溫度比周圍低0.3度，邊緣缺口呈直角。隻要是同一塊，就會觸發相同反應。”
玄機子瞪大眼：“你連這種細節都記住了？”
“不是記住。”楚星河站起身，“是剛好注意到。”
墨輕歌翻了個白眼：“又是運氣好唄。”
“當然。”他聳肩，“不然你以為我能活到現在？”
三人進入新岔路。
這裡的冰壁更厚，表麵浮現出淡淡符文，像是某種古老文字。楚星河掃了一眼，沒認出來，但直覺告訴他這些符號在提醒什麼。
走著走著，玄機子又想湊近拍照。
楚星河一把攔住：“彆閃。”
“就一下！”玄機子哀求，“這符文可能是失傳的‘寒域古語’，拍下來能換五百論壇積分！”
“不行。”楚星河語氣堅決，“上次閃光引發共振，誰知道這次會不會激活什麼。”
玄機子撇嘴，隻好作罷。
又行百米，前方出現一座小型冰台，中間立著個半透明水晶球，裡麵漂浮著一團白色霧氣。
“這應該是導航核心。”楚星河道，“打破它，迷宮就會停止循環。”
墨輕歌拔刀：“那還等什麼？”
“等等。”玄機子突然緊張，“我看過類似結構！這玩意兒一旦破壞，整個區域會啟動自毀程序！”
“有多大概率？”楚星河問。
“九成九！”
楚星河點頭：“那就是有一成可能是安全的。”
他抬腳就踹。
水晶球應聲碎裂。
白霧散開，四周冰牆劇烈震顫，但沒有爆炸，也沒有塌陷。相反，所有錯亂的通道開始重組，一條筆直的主道在前方顯現，儘頭隱約可見一扇巨大的冰門。
玄機子目瞪口呆：“你……你怎麼敢？”
“因為我知道不會炸。”楚星河拍拍手，“剛才麵包告訴我了。”
墨輕歌冷笑：“你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
“我說的都是事實。”他攤手，“隻是事實總站在我這邊。”
他們踏上主道。
地麵不再反光，而是呈現出暗灰色，像是被某種力量侵蝕過。兩側冰壁上的符文越來越多，排列方式也開始變化，形成某種規律。
楚星河忽然停下。
他彎腰，撿起一片掉落的冰屑。
冰屑很薄，像紙片，上麵竟然印著一行小字：
“第446次循環失敗，重啟。”
墨輕歌看到後臉色變了：“這迷宮……一直在重置？”
玄機子顫抖著說：“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好多次？隻是記憶被清除了？”
楚星河盯著那片冰屑，慢慢把它放進背包。
“沒關係。”他說，“反正這次，我們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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