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著往前邁一步。
光紋閃了閃，重新接上。
“原來是互動式照明。”他說，“必須有人踩著才能維持。”
“所以如果我們停下來，就會被困在黑暗裡慢慢凍死？”蕭雪瞳聲音冷了幾分。
“差不多。”楚星河繼續往前走，“所以彆停。”
敖昭昭在他背上哼唧：“哥哥……我好餓……我想吃火鍋……辣的那種……現在就想……”
“等出去請你吃十頓。”楚星河道，“前提是你要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我不信你。”她小聲嘀咕，“你上次說請我吃糖葫蘆，結果抽獎抽了個‘永久禁食甜品’debuff。”
“那次是意外。”
“你每次都說是意外。”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蕭雪瞳走在後麵，看著前麵那道背影，忽然覺得有點刺眼。
明明是最狼狽的時候——衣服破了，手燙傷了，背著個快昏過去的蘿莉，走路都在晃——可這家夥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像天塌下來也能拿來當傘撐。
她握緊法杖，指甲掐進木柄。
“喂。”
“嗯？”
“如果這詛咒解不了呢？”
楚星河腳步沒停：“那就打爆那個什麼女王。”
“要是打不過呢？”
“那就再打一次。”
“萬一她是隱藏超級boss，等級比我們高五十級呢？”
楚星河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翹了下：“那你負責嘲諷，我負責歐氣。”
蕭雪瞳愣了兩秒，差點笑出來。t。”
“你不當誰當？”楚星河聳肩，“輕歌不在，昭昭快睡著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雪瞳小姐。”
“閉嘴。”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加快腳步跟了上來。
光路儘頭，冰門緩緩開啟了一條縫。冷風從裡麵吹出來，帶著更刺骨的寒意。
楚星河站在門前，伸手推了推。
門紋絲不動。
他低頭看腳下，光紋到這裡就斷了。
“需要鑰匙？”蕭雪瞳問。
“或者密碼。”他摸著門縫，“也可能要獻祭點什麼。”
敖昭昭迷迷糊糊睜開眼：“要不……把我扔進去試試？”
“不行。”楚星河果斷拒絕，“你太貴重了，賠不起。”
“你才賠不起。”她嘟囔著，腦袋又往他肩上一靠。
楚星河抬頭看門上方，那裡刻著一行小字，被霜蓋住了大半。
他伸手擦了擦。
露出四個字：
心火為引
蕭雪瞳也看到了：“什麼意思？誰心裡有火？”
楚星河沒答。
他隻是把手貼上門板，低聲說：“那就借個火。”
下一秒，掌心突然發燙。
門縫裡的寒氣猛地一滯。
一道微弱的紅光從他手心滲入門內，像是點燃了什麼東西。
冰門發出低沉的嗡鳴，裂縫緩緩擴大。
裡麵傳來鐘擺一樣的滴答聲，規律得讓人頭皮發麻。
楚星河收回手，掌心留下一個焦黑的印記。
他低頭看了看，笑了下。
“看來心火是真的能燒門。”
蕭雪瞳盯著他：“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技能了？”
“我一直都會。”他說，“隻是以前沒試過。”
門開了三分之一。
裡麵的空間漆黑一片，隻有深處有一點幽藍的光，像是眼睛。
敖昭昭突然在他背上抖了一下。
“哥哥……我聽到有人在唱歌……”
楚星河眯起眼。
他也聽到了。
很輕，像是從冰層下麵傳來的女聲。
唱的是童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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