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玄機子激動起來，“她都說我瘋了！為了包瓜子跟係統管理員對罵三天！論壇封我號！我還寫舉報信！說我科研經費不能用來買零食！可那明明是我私房錢！”
“那你哭啥。”楚星河道，“又不是死了人。”
“比死了人還慘！”玄機子抱著空袋子，一臉悲壯，“這是我人生最後一包焦糖味！科研生涯的終點！零食界的圖騰！現在它成了戰術犧牲品……我得給它寫悼詞！標題我都想好了——《致我逝去的焦糖味：一場科研與零食的殉道》！”
“建議加個副標題。”楚星河道，“‘論如何用一顆瓜子乾碎神級裝置’。”
玄機子愣了一下，抬頭看他：“你認真的？”
“你看係統提示。”楚星河把手機遞過去，“瓜子是高維禁忌物質。說明什麼？說明這玩意兒在他們那邊是違禁品，可能是乾擾係統運行的關鍵。”
玄機子瞪大眼：“你是說……我們平時嗑的瓜子，能破壞他們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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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破壞。”楚星河道，“是根本性汙染。就像電腦裡進了沙子，硬盤還能轉嗎？這些裝置靠精密同步運行，我們塞進去的是碳化糖分混合物，高溫固化後形成永久堵塞——這不是運氣，是物理法則碾壓。”
玄機子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我不是因為愛吃才帶這包瓜子？我是被命運選中的補給員？”
“差不多。”楚星河道，“你不是吃瓜群眾，你是戰略物資運輸官。”
玄機子沉默了幾秒，突然挺直腰板，把空袋子小心翼翼折好塞進懷裡。
“從今天起。”他莊嚴宣布，“我不再是那個隻會圍觀的npc。我是——反收割行動首席後勤保障專員！代號：瓜子哥！”
“挺好聽。”楚星河道，“回頭給你發個工牌。”
“真的能發？”玄機子眼睛亮了。
“找財務報銷。”楚星河指了指他，“蕭雪瞳那兒記賬。”
“她肯定又要算我濫用公款……”玄機子嘀咕，“上次買辣條就被記了三筆壞賬。”
“那你這次是正當防衛。”楚星河道，“係統都認證了，瓜子是戰略級武器。你這是執行公務。”
玄機子激動得臉都紅了：“我要寫報告！申請專項經費！建個瓜子儲備庫！搞冷鏈運輸！甚至可以開發新口味——芥末海苔款說不定抗乾擾更強！”
“先醒醒。”楚星河拍了他一下，“你現在懷裡揣的是空袋子。”
“空袋子也是聖物！”玄機子護住胸口，“這是曆史的見證！未來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孩子們會指著它說——看，這就是改變世界的那一包瓜子！”
楚星河沒接話。
他轉身走向裝置殘骸，蹲下身，從一堆燒變形的齒輪裡摳出一小塊黑色結塊。那是瓜子黏液碳化後的殘留物，摸上去堅硬粗糙。
他盯著這塊黑渣看了很久。
高維文明禁止的東西，偏偏在這個世界隨處可見。
普通人當零食，他拿來卡機器。
說是巧合，太巧了。
說是安排，又沒人站出來說話。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這種“日常物品”，可能比任何神裝都管用。
他把黑塊收進口袋，站起身。
“走吧。”他說，“回去開會。”
“開啥會？”玄機子問。
“研究下一步怎麼用零食改寫規則。”楚星河道，“比如，薯片能不能乾擾靈酒生產線？辣條有沒有可能觸發隱藏任務？”
“我覺得火鍋底料潛力更大！”玄機子興奮起來，“尤其是牛油辣的，那油脂含量，塞進係統核心絕對短路！”
兩人一邊討論一邊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楚星河忽然停下。
他摸了摸胸口，那裡有個印記還在微微發燙。
不是痛，也不是癢，是一種熟悉的波動感。
像有人在遠處敲代碼。
他回頭看了眼裝置室的廢墟。
水晶球的碎片堆裡，有一小片焦黑的瓜子殼，正輕輕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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