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克蘇魯分會的最終狂歡
楚星河的手剛從路燈杆上收回來，指尖還帶著一絲溫熱。那串發光的符號已經消失，但背包裡的地圖碎片又震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什麼。
他皺了眉。
這不是巧合。
敖昭昭站在他身後，尾巴炸得像根雞毛撣子，“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大白天舉著抱枕遊行？”
話音未落，街道儘頭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一群粉色章魚頭模樣的家夥排著隊走來，每人手裡都抱著一個楚星河等身大小的抱枕，上麵印著他穿“玄不改非”t恤的照片，眼神呆滯卻麵帶狂熱。
最前頭一人舉著橫幅，寫著：“歐皇大人永垂不朽！我們願為您獻出觸手！”
“我還沒死呢。”楚星河扶額。
隊伍靠近後突然停下，所有人齊刷刷舉起亮片手花，開始扭動身體，嘴裡哼著嚴重跑調的《極樂淨土》。
敖昭昭看得火大，尾巴一甩就要衝上去，“這幫觸手怪是不是想打你主意？看我不噴他們一臉龍息！”
“彆！”楚星河一把拽住她後領。
晚了。
敖昭昭已經張嘴，一道粉紅火焰直噴而出。
對麵隊伍裡立刻有人按下泡泡機按鈕。
噗——
漫天愛心泡泡升空，和龍息撞在一起，瞬間變成彩虹色煙霧，緩緩飄散。有個泡泡還彈到了敖昭昭臉上，啪地破了，留下一點亮粉。
“啊！我的臉！”敖昭昭跳腳，“這些泡泡是防龍息的？！”
圍觀群眾已經開始錄像。
“家人們快看！歐皇團日常秀恩愛！”一個主播激動大喊，“妹妹吃醋放火，哥哥攔都攔不住，結果被粉絲用泡泡化解，這也太甜了吧！建議係統出個‘應援戰’副本！”
楚星河無語望天。
這時，遊行隊伍中央分開一條路。
一個頭頂王冠形發卡的章魚頭擠了出來，手裡捧著厚厚一疊紙，胸前掛著牌子，寫著“首席研究員”。
他站定，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根據本會七百二十小時不間斷錄像分析，結合三百六十五場戰鬥數據建模，我們得出最終結論——”
全場安靜。
“楚星河大人最強的武器，不是技能，不是裝備……”
他頓了頓，語氣神聖。
“是顏值！”
空氣凝固了一秒。
然後炸了。
“說得好！”“真相了！”“我就知道歐皇贏在起跑線！”
掌聲雷動，亮片亂飛。
楚星河嘴角抽搐，“所以你們研究了這麼久，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研究員激動得觸手都在抖，“我們計算過，您每次出場時，幸運事件觸發率提升47，而當您微笑時，數值直接翻倍！這已經不能用概率解釋，這是法則級魅力！”
敖昭昭冷笑，“那我要是把他臉擋住，是不是他就變非酋了？”
“不可褻瀆！”研究員猛地抬頭，“您這是在挑戰宇宙真理！”
楚星河正要開口，忽然天空一暗。
一道半透明的數據觸手憑空出現，像條程序錯誤生成的線條，直接從虛空中探出，一把卷住研究員的腰。
“等等！我的論文還沒宣讀完！”研究員掙紮著，筆記本撒了一地。
“真相不能被掩蓋！是顏值啊——！”
話沒說完，人就被拖進一道裂縫，消失不見。
現場沉默兩秒。
然後——
“繼續跳舞！”不知誰喊了一聲。
音樂重新響起，《極樂淨土》再次開播。剩下的成員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揮舞手花，高唱跑調神曲。
楚星河看著地上散落的紙頁，彎腰撿起一張。
上麵畫滿了他的戰鬥動作分解圖，每一頁都標注著“此表情出現時，掉落橙裝概率+15”、“該站姿與副本刷新存在強相關性”之類的內容。
最後一頁寫著：建議全服推行“歐皇美學教育”，從娃娃抓起。
“……”
他把紙揉成一團，塞進背包。
敖昭昭還在拍打身上的亮粉，“這些人到底算敵是友？打了又不還手，追星還追出學術範兒來了。”
楚星河盯著地麵。
剛才研究員被拖走的位置，又浮現出一道發光符號，一閃即逝。
和地圖碎片上的紋路完全一致。
他悄悄掏出碎片，貼在掌心。震動頻率變了，比之前強烈。
“他們在傳遞信息。”他說。
“啥？”敖昭昭沒聽清。
“這些遊行、唱歌、泡泡機……都不是隨機行為。”楚星河眯眼，“他們是被什麼東西控製著，在執行某種程序。”
“可他們不是邪教嗎？”敖昭昭撓頭，“我記得以前還搞過獻祭儀式，要把你做成標本供起來。”
“那是上周。”楚星河冷笑，“現在連獻祭都改成應援了，說明背後操控的人換了思路。”
他想起玄機子之前說過的話——克蘇魯分會曾試圖用讀心術偷看幸運值機製，結果被係統播放三天三夜《學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