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明已經訂婚了,名分也有了,可她躲著我,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
他雙手攥緊褲腿,指節泛白。
“你們幫我想想辦法吧!”
“求你們了!”
他幾乎是哀求地抬起頭。
傅父:“……”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沉默地低下頭。
傅母:“……”
兩人簡直無語,心裡翻江倒海。
同時抬手扶住腦門,動作出奇一致。
恨不得把他推出去,送到村口讓他清醒清醒!
他們一輩子精明能乾,年輕時在城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怎麼偏偏生出的兒子這麼笨?
從前不懂自己的心,把人逼走了。
現在名分都有了,反倒不會追人了。
蠢!
太蠢了!
曲晚霞更是一臉懵,腦子裡嗡的一聲,完全不知道這人到底在瞎嚷嚷些什麼!
她猛地朝傅以安狠狠瞪了一眼,恨不得用目光把他釘在牆上。
意思再清楚不過,你趕緊給我閉嘴!
彆再說了!
可傅以安偏偏不領情,不但沒閉嘴,反而越說越來勁。
“我把那一箱火車票全攤她麵前了!”
“一張一張地給她看,從北到南,從冬到夏,哪一次出行不是為了見她!可她居然還不信我喜歡她!我真沒轍了,你們快幫我出個主意啊!”
傅父和傅母對看了一眼。
“哎喲——”
傅母忽然捂住耳朵,誇張地叫了一聲,眉頭皺成一團。
“我耳朵怎麼突然疼起來了!”
“啥也聽不見了!”
傅父立刻配合,一手捂住另一側耳朵,另一手揮舞著,做出聽不見的手勢。
“世界安靜了……啥都聽不見了……”
傅母繼續捂著耳朵直皺眉,連腳步都踉蹌了幾步。
傅父立刻接戲,一臉擔憂地扶住她。
“是不是昨天乾活時泥進耳朵裡了?要不咱們去太陽底下,我幫你看看?”
兩人腳步飛快,頭也不回地衝出客廳,一路小跑。
直到跑出家門老遠,拐過巷口,確認聽不到屋裡的聲音了,才終於停下。
傅母喘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家門方向。
忽然抬腳狠狠踢在傅父小腿上。
她氣得牙癢癢,聲音壓低卻咬牙切齒。
“你瞧瞧你生的好兒子!窩囊廢一個!先結婚再培養感情這麼簡單的事都搞不定,我這張老臉都被他丟儘了!”
傅父一臉無辜,揉著被踢疼的小腿,低聲辯解。
“這事兒……也有你的遺傳成分吧?他這倔脾氣,不也隨了你?”
他哪做錯了?
明明是小年輕鬨彆扭,怎麼鍋全甩到他頭上來了?
憑啥怪他?
他又不是媒婆!
“對啊!是有我的成分!”
傅母冷笑一聲,眼神淩厲。
“可他那張臉,一半像你一半像我,人家曲家大門都沒法讓他踏進去,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東西!曲晚霞多優秀的姑娘,聰明、漂亮、有本事,憑什麼看上這麼個木頭疙瘩?”
她越說越心煩,眉頭擰成一個死結。
“平時也就罷了,柴米油鹽過日子,他憨點也就憨點。可一到感情這種事,怎麼就跟塊木頭一樣不開竅呢?連哄人都不會!”
“孩子都四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