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的歸屬,牽動著神州氣運的流向,每一尊鼎的落定,都伴隨著血與火的洗禮與各方勢力的重新評估。
兗州鼎:兵俑碎骨,大秦揚威。
兗州平原上,蒙恬的兵俑軍團與八旗勁旅的廝殺已進入白熱化。
八旗騎兵憑借薩滿圖騰之力與悍勇衝鋒,一度撕開了兵俑的防線,陶俑碎片與八旗勇士的屍體混雜在一起,鋪滿了戰場。
然而,蒙恬終究是名將。
他敏銳地察覺到,八旗的圖騰之力並非無窮無儘,且每次爆發後都有短暫的衰竭期。
他果斷改變戰術,不再追求陣型完整,而是指揮兵俑以小隊為單位,如同磐石般死死纏住八旗騎兵,不惜以自身破碎為代價,消耗對方的衝鋒勢頭與圖騰能量。
“變陣,鎖鏈!”蒙恬令旗揮動。
殘存的兵俑迅速靠攏,以身體和長戟相互勾連,形成一道道移動緩慢卻堅韌無比的“鎖鏈”,進一步限製八旗的機動空間。
八旗主久攻不下,麾下勇士傷亡漸增,圖騰光芒也明顯黯淡,心中焦躁不已。
眼見兗州鼎散發的煌煌正氣似乎對己方隱隱排斥,他深知久戰不利。
“秦將!今日之恥,我大清記下了!來日必當奉還!”八旗主怒吼一聲,下達了撤退命令。
殘餘的八旗騎兵如同潮水般退去,來得快,去得也快。
蒙恬並未深追,此戰兵俑損失亦不小,當務之急是取鼎。
他親自走向兗州鼎,那中正磅礴的威壓對秉承軍令、意誌如鐵的兵俑影響反而不大。
他伸出覆蓋著甲胄的手,按在鼎身之上。
“嗡——!”兗州鼎發出一聲輕鳴,鼎身光華流轉,最終化為一道流光,沒入蒙恬掌心,留下一個淡淡的鼎形印記。
磅礴的天命之氣瞬間加持於蒙恬及其軍團,更有一縷跨越空間,彙入鹹陽方向的大秦國運之中。
梁州鼎:鬥字懾服,白起奪鼎。
昆侖雪峰之巔,白起與大唐邊將的戰鬥已分勝負。
那將領雖勇,但如何是身負“鬥”字秘、殺伐規則小成的白起對手?
被白起一拳震飛,口吐鮮血,麾下唐軍亦被秦軍銳士擊潰。
白起來到梁州鼎前,鼎身散發的蒼涼鋒銳之氣,與他自身的殺戮意誌竟隱隱有針鋒相對之勢。
他沒有像蒙恬那樣嘗試溝通,而是直接釋放出體內那凝練到極致的“鬥”字秘殺伐之氣!
一股屍山血海、屠戮蒼生的恐怖意象以他為中心彌漫開來,甚至連呼嘯的風雪都為之一滯!
那梁州鼎的鋒銳之氣仿佛遇到了更極端、更純粹的存在,發出一陣劇烈的震顫,鼎身上的山巒銘文都似乎黯淡了幾分。
“臣服,或者,毀滅。”白起的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梁州鼎的嗡鳴聲由劇烈轉為低沉,最終,那鋒銳之氣內斂,鼎身緩緩縮小,化作一道流光,主動投入白起眉心的“鬥”字符文之中!
竟是直接被其以無上殺伐意誌懾服、煉化!
豫州鼎:龍氣共鳴,大唐定鼎。
中原腹地,李世民已親自出手。
他周身皇道龍氣澎湃,與豫州鼎的厚重包容之氣劇烈共鳴。
江山社稷圖自他懷中飛出,懸浮於頭頂,展開萬裡河山虛影,與豫州鼎交相輝映。
那些世家私兵與突厥殘部在真正的帝王威壓與神器共鳴麵前,如同土雞瓦狗,瞬間潰散。
李世民一步步走向豫州鼎,伸出手掌。
“朕,即天命,即社稷!”他聲音威嚴,傳遍四野。
豫州鼎發出一聲歡悅的清鳴,鼎身光華大放,主動飛起,縮小後落入李世民手中。
磅礴的天命之氣如同百川歸海,湧入李世民體內,更與整個大唐的國運緊密相連,洛陽上空的氣運光柱瞬間粗壯了數分!
李世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中原疆域的掌控力,以及對天道規則的感應,都提升了一個層次。
荊州鼎:棋差一著,明軍飲恨。
雲夢大澤,李靖與徐達的博弈也到了關鍵時刻。
徐達憑借火器之利與士卒悍勇,一度突破了唐軍外圍防線,逼近湖心。
然而,李靖早已布下的“八門鎖龍陣”終於徹底發動!
霧氣翻湧,地形變幻,徐達麾下精銳瞬間被分割包圍,仿佛陷入了無儘的迷宮,彼此難以呼應。
薛仁貴率領的玄甲騎兵趁機從側翼殺出,直撲徐達中軍!
徐達臨危不亂,指揮部隊結陣死戰,但在地利與陣法雙重劣勢下,損失慘重。
他深知,再戰下去,恐有全軍覆沒之危。
“李藥師!今日之局,徐某記下了!撤!”徐達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明軍交替掩護,雖敗不亂,緩緩退出雲夢澤。
李靖並未追擊,此戰目的已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