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麾下,雲台二十八將之鄧禹,率八千赤甲精騎為前鋒,疾馳援救赤焰城。
嬴政允諾借兵,韓信與白起領三千黃泉精銳隨行。
熒惑赤地,熔火裂穀邊緣。
大地在這裡裂開一道猙獰的傷口,深不見底,穀底岩漿河奔湧,蒸騰起硫磺與金屬灼燒的刺鼻氣味。
赤紅色的岩壁陡峭,僅有一些天然的石橋與狹窄棧道連接兩岸。
赤焰城便矗立在裂穀北岸一處相對寬闊的台地上,城牆以本地特有的赤焰鋼岩壘砌,此刻正籠罩在一片火海與喊殺聲中。
攻城方,是大炎神朝的炎龍重騎與焚天軍,以及萬獸魔宗的獅鷲軍團。
炎龍重騎,人馬皆披赤紅重鎧,鎧上刻有炎龍紋路,衝鋒時能引動地火,形成小範圍火海衝擊。
焚天軍則多持火焰噴射法器與爆裂符籙,專擅攻堅與範圍殺傷。
獅鷲軍團駕馭著一種生有獅身鷹翼、爪牙鋒利、可噴吐酸液的凶猛星獸“酸液獅鷲”,從空中襲擾,噴吐的酸液對城牆與守軍盾甲腐蝕性極強。
守城的漢軍在將領王常指揮下,憑借赤焰城堅固城防與對地利的熟悉,拚死抵抗。
但敵軍攻城兵力超過五萬,且精銳程度不遑多讓。
更有數名氣息晦澀的敕命境高手隱於軍中,不時出手轟擊城牆關鍵節點或狙殺守軍將領。
赤焰城已搖搖欲墜,多處城牆崩塌,守軍傷亡慘重。
“鄧帥!援軍到了!”城頭了望士卒嘶聲喊道。
鄧禹的八千赤甲精騎如同一股赤色鐵流,出現在裂穀南岸的高地上。
然而,看著對岸那浩如煙海的敵軍,以及岌岌可危的赤焰城,即便是鄧禹這等宿將,心中也猛地一沉。
八千對五萬,還要跨越險峻的熔火裂穀……難!
更讓他皺眉的是,緊隨他而來的那三千祖地援軍。
這些士卒裝束統一為玄黑色輕甲,樣式古樸簡潔,與熒惑流行的華麗戰甲截然不同。
他們沉默寡言,眼神冷冽,行進間步伐整齊得近乎詭異,仿佛三千人是一個整體。
為首兩名將領,一人氣息冰冷死寂,讓人望之心寒;一人則從容平靜,眼神掃視戰場,如同在審視一幅棋盤。
這就是始皇借調的兵?
人數未免太少!
雖然感覺個個都是百戰精銳,但麵對十倍之敵,又是客場作戰,能有多大用處?
鄧禹心中疑慮,卻礙於劉秀之命與嬴政顏麵,不便多言。
韓信騎在一匹通體烏黑、四蹄隱有血紋的戰馬上,目光已然將整個戰場儘收眼底。
裂穀地形,敵我態勢,兵力分布,靈氣流向,甚至那幾名隱藏敕命境高手的大致方位……
無數信息在他腦海中飛速交織、推演。
“鄧將軍。”
韓信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請貴部八千精騎,於南岸此處、此處、此處,三處高地列陣,多樹旌旗,廣布煙塵,做出大軍源源不斷抵達之假象,並以弓弩遠射,襲擾對岸敵軍側翼與後方,吸引其部分注意力即可。不必強渡裂穀。”
鄧禹一怔:“韓將軍之意是?”
“裂穀天險,強攻損失必大。敵軍勢眾,然其布陣,炎龍重騎居前強攻,焚天軍居中覆蓋,獅鷲軍團遊弋天際,看似全麵,實則……過於依賴正麵碾壓與火力優勢,對側後與底層裂穀防禦,略顯疏忽。”
韓信手指在空中虛劃,仿佛勾勒出敵軍陣型,
“尤其那幾處石橋與棧道節點,守備兵力薄弱,且與主陣間隔較遠。”
白起冰冷的聲音響起:
“敵軍士氣正盛,驕橫輕敵。見援兵少,必更輕視。可誘其分兵追擊,或懈怠防禦。”
韓信點頭:“正是。鄧將軍虛張聲勢,吸引注意。真正的破局點——”
他看向腳下深不見底、岩漿奔騰的裂穀,
“在這裡。”
鄧禹愕然:“裂穀之中?岩漿熾熱,毒氣彌漫,罡風淩厲,尋常士卒根本無法生存,更彆說行軍作戰!”
韓信沒有解釋,而是看向白起。
白起漠然抬手,眉心鬥字秘微微一閃。
一股無形的、令人靈魂顫栗的冰冷殺意彌漫開來,籠罩身後三千黃泉精銳。
這三千人,乃是韓信在裂魂魔淵中,以兵字符為核心,曆經無數殘酷廝殺,從五萬精銳中最終錘煉出的終極殺器!
他們不僅個體戰力強悍,更關鍵的是,所有人的心神意誌,都與韓信的兵字符有著深層聯係,如臂使指。
而他們的煞氣與殺意,經過黃泉死氣的淬煉,早已異於常軍。
此刻,在白起那源自遠古殺道本源的“戮”字殺意引導下,三千人爆發出衝天煞氣!
那煞氣並非散亂,而是凝練如實質,顏色暗紅近黑。
其中隱隱有無數嘶嚎的戰場怨魂虛影沉浮,更帶著黃泉特有的、侵蝕生機、凍結靈魂的寒意!
三千道煞氣彙聚,竟在眾人頭頂形成一片小小的、翻滾的血煞劫雲!
劫雲之下,溫度驟降,連附近赤色岩壁都凝出了一層白霜,與裂穀底部的熾熱形成了詭異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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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禹與其麾下赤甲騎,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煞氣驚得戰馬嘶鳴,連連後退。
看著那三千靜默而立、卻仿佛從屍山血海中爬出的玄甲士卒,眼中充滿了駭然。
這是什麼軍隊?
怎會有如此純粹的殺戮氣息?!
“兵者,詭道。殺意,亦可為甲。”韓信淡淡道,手中令旗一揮。
“兵字符·黃泉血煞鎧!”
“陣字本源·瞞天過海!”
嗡!
三千精銳身上玄甲,驟然亮起暗紅色的複雜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