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撼仙,天機閣主。”
他開口,聲音依舊清朗,卻字字如鐵,砸在人心頭:
“嶽某嘗聞:‘文官不愛財,武官不惜死,則天下太平矣。’”
“又聞:‘以身許國,何事不敢為?’”
“今觀熒惑之局:內有爾等為求私利,欲毀地核封印,禍及蒼生根本;外有邪魔覬覦,其背後更有不可名狀之主,欲行滅絕文明、重歸混沌之舉。”
“此乃亡族滅種之禍,毀天滅地之劫!”
“值此危難之際,我嶽氏身為熒惑人族一份子,受此界山河養育之恩,承先祖之訓——”
嶽飛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鐵交鳴,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凜然正氣:
“豈能坐視不理?豈能苟且偷安?豈能……退縮不前?!”
“我嶽家兒郎,可以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但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家園被毀,文明斷絕,而龜縮於山門之內,做那隔岸觀火、明哲保身的懦夫!”
“今日,嶽某在此,以嶽氏家主之名宣告——”
他猛地拔出腰間那柄,看似尋常的長劍!
劍出鞘的刹那,一聲清越激昂、仿佛能喚醒山河之魂的龍吟響徹雲霄!
劍身並非金屬光澤,而是一種沉凝的、仿佛承載了大地山川之重的玄黃色!
“此劍,名瀝泉,取忠魂山脈地脈精魄所鑄,伴嶽某百戰餘生!”
嶽飛持劍指天,周身一股浩瀚、剛正的磅礴氣息轟然爆發!
那氣息並非尋常的帝王霸氣或天道威嚴,而是一種更加貼近大地、貼近人心、貼近守護與犧牲本源的——
精忠天命!
“我嶽氏一族,自今日起,與神州祖地秦、漢,與所有誌在守護人道、抗擊邪魔、延續文明的誌士仁人——”
“同進同退,生死與共!”
“凡有助紂為虐、背棄人族、禍亂熒惑者——”
嶽飛劍鋒一轉,直指薑撼仙與天機閣主,聲音如同九天雷霆,帶著鐵血誓言般的決絕:
“皆為我嶽家之敵!皆為我人族之敵!”
“撼嶽家軍——”
他身後,三萬玄甲嶽家軍,齊聲怒吼,聲浪震天動地,山嶽軍魂虛影轟然膨脹,散發出鎮壓一切的鐵血意誌!
“——難!!!”
一個“難”字,如同萬山齊喏,如同金鐘撞響。
帶著嶽家軍百死不悔的信念,轟然回蕩在硫磺荒原上空!
薑撼仙與天機閣主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嶽飛的表態,不僅意味著他們失去了坐收漁利的機會。
更意味著對方高端戰力,得到了一位狀態完好的天命境強者,以及一支堪稱恐怖的精銳軍團的補充!
此消彼長,局勢瞬間逆轉!
嬴政看著持劍而立、氣衝霄漢的嶽飛。
又看了看那支煞氣衝天的嶽家軍,眼中閃過一絲由衷的讚賞與如釋重負。
他上前一步,與氣息虛弱的劉秀並肩,對著嶽飛鄭重還禮:
“嶽將軍深明大義,高風亮節,朕感佩之至!此戰之後,無論勝敗,神州祖地與熒惑嶽氏,永為兄弟之盟!”
劉秀也強提精神,拱手道:“嶽將軍雪中送炭,此恩此義,我大漢銘記於心!”
嶽飛收劍還禮,目光掃過戰場,沉聲道:
“二位陛下,事不宜遲。薑撼仙與天機閣主,交予嶽某與嶽家軍應付。
請二位陛下速速率領精銳,馳援大玄皇朝!地核封印,萬萬不容有失!”
“好!”
嬴政也不矯情,眼下確需有人拖住薑撼仙與天機閣主。
他相信以嶽飛展現出的氣勢,與嶽家軍的實力,足以勝任。
他立刻對韓信、白起等人傳音下令,留下部分兵力配合嶽家軍,主力即刻轉向,準備奔赴問鼎城。
然而,就在嬴政與劉秀準備動身之際——
忠魂山脈方向,那巍峨的城池之中。
忽然再次傳來一個蒼老、慈和、卻又仿佛蘊含著無儘智慧與力量的老婦人聲音:
“飛兒,且慢。”
聲音不大,卻仿佛能無視距離,清晰地響在戰場每個人耳邊,更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
嶽飛聞聲,神色立刻變得無比恭敬,轉身麵向忠魂山脈方向,躬身道:“母親。”
母親?
嶽飛的母親?
那位傳說中深居簡出、幾乎無人得見其真容的嶽氏太夫人?
隻見那城池上空,空間微微蕩漾。
一位身著樸素葛衣、白發如雪、手持一根青木拐杖的老婦人虛影,緩緩浮現。
她麵容慈祥,眼神卻深邃如古井,仿佛看透了世間萬般滄桑。
周身並無強大的能量波動,卻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寧靜、厚重與智慧之氣。
她的目光,先是慈愛地看了嶽飛一眼,隨即緩緩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了嬴政與劉秀身上。
尤其在嬴政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仿佛追憶又似感慨的光芒。
“秦帝陛下,身上軒轅劍氣,純正浩蕩,果是聖道傳承。”
嶽母聲音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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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嬴政神色一肅,拱手道:“太夫人請講,朕洗耳恭聽。”
嶽母目光投向問鼎城方向,又似透過無儘虛空,看向了更深邃的所在,緩緩道:
“地核封印之事,關乎重大。
然,封印內外,因果糾纏,凶險異常。
那聖祖背後之主,其能級恐怕……已非尋常天命境所能揣度。”
“老身早年曾於機緣巧合下,窺得一絲上古秘辛碎片。
那封印之下所鎮之物,與聖祖及其背後之主,或許並非簡單的‘被封印者’與‘覬覦者’關係……
其間,恐有更深層、更古老的……同源或共鳴。”
“老身恐,此次聖祖衝擊封印,投擲本源,非僅為破壞,更可能是……喚醒,或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