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五名清道夫,包括那半步天命者,此刻皆麵露駭然與難以置信。
他們從未想過,有人能在戰鬥中,而且是麵對他們五人合力絕殺的情況下,悍然突破天命境!
這需要何等堅定的意誌!
何等恐怖的底蘊!
何等逆天的機緣!
“現在……”
朱棣扭了扭脖子,周身骨骼發出劈啪爆響。
感受著體內那仿佛無窮無儘、且能隨意編織規則的力量。
咧嘴一笑,看向五名清道夫的目光,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意與……戲謔:
“該輪到我們了。”
“煉妖壺——煉!”
他抬手一指,百丈煉妖壺壺口調轉,對準五名清道夫。
一股比之前恐怖十倍、百倍的吞噬之力轟然爆發!
這一次,吞噬的不是能量,而是——存在本身!
五名清道夫驚恐地發現,他們與這片天地的聯係正在被強行斬斷。
他們的法則、修為、神魂乃至存在概念,都被那股力量鎖定、拉扯,要投入那恐怖的壺中煉化!
“不!天庭不會放過你們!!”
半步天命清道夫發出絕望的咆哮,燃燒一切試圖抵抗。
但在真正的天命境力量麵前,半步天命,終究隻是半步!
“聒噪。”
李世民淡淡開口,甚至沒有出手,隻是心念一動。
他天命領域內的法則微微震蕩。
那半步天命清道夫周身燃燒的本源之火,竟突兀地——熄滅了!
仿佛有一條無形的規則被製定:此地,禁止燃燒本源。
言出法隨!
真正的言出法隨!
“收。”
朱棣冷冷吐出一字。
煉妖壺吸力暴漲,五名清道夫再也無法抵抗,化作五道流光,慘叫著被吞入壺中。
壺蓋轟然閉合,壺身內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煉化與哀嚎之聲,但很快便歸於沉寂。
煉妖壺光華內斂,恢複古樸模樣飛回朱棣手中。
壺身微微溫熱,其內似乎多了五道精純無比、蘊含破碎天道法則的本源能量,可供朱棣慢慢吸收煉化。
天地間,一片死寂。
唯有五行輪轉法陣重新穩定運轉,五域靈氣如百川歸海,有序流淌。
朱棣與李世民淩空而立,周身天命境的氣息如同煌煌大日,照耀整個大荒。
從今日起,人族再添兩位天命境至強者!
“痛快!”
朱棣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哈哈大笑。
李世民亦是麵露微笑,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憂色,他抬頭望向無儘星空:
“永樂帝,莫要太過欣喜。天庭清道夫不過是馬前卒。
我等突破天命,動靜不小,恐怕……已經驚動了某些更深處的存在。”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
就在二人突破氣息徹底穩固、輻射星海的刹那——
在那無儘遙遠的、連天命境神識都難以觸及的歸墟最深處。
那雙由無數世界生滅景象構成的永恒沉眠眼眸,似乎……又一次,微微動了一下。
一道比之前更加凝實、更加冰冷、更加……帶著某種“興趣”的注視。
悄然跨越維度,掃過了大荒,掃過了剛剛突破的朱棣與李世民。
而在那注視的餘韻中。
一道微不可察、卻讓兩位新晉天命強者同時心悸的門扉虛影。
於大荒天際一閃而逝。
仿佛在標記,仿佛在召喚,又仿佛在……預示著什麼。
朱棣與李世民的笑容,漸漸收斂。
二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天命已成,但前路……
似乎更加迷霧重重,危機四伏了。
而此刻,遠在北鬥搖光的劉徹朱元璋,身處春秋遺墟的楊堅等人,以及熒惑古星上剛剛經曆慘勝的嬴政劉秀……
所有分散在星海各處的“星火”。
似乎都隱隱感覺到,冥冥中有一張更大的網,正在緩緩收緊。
時代的浪潮,正以遠超所有人預想的速度,推向那個注定要決定無數文明生死的——
終局之岸。
......
搖光星,破軍星骸深處,鐵砧堡外三百裡。
徐達與霍去病偽裝成的小型傭兵團“玄黃”,已在搖光星廝混了月餘。
憑借過人的戰力與謹慎的作風,接連完成了幾個難度不低的探查與護送任務,在這片混亂星域邊緣漸漸有了些微名望。
更重要的是,他們成功地在鐵砧堡這個龍蛇混雜之地,建立起了幾個隱蔽的消息渠道,對搖光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情況比預想的複雜。”
地下臨時據點內,劉伯溫手指在虛空中勾勒,一幅以星骸碎塊為背景、標注著各方勢力範圍的簡易星圖懸浮空中。
“破軍星君統禦全局,七殺、貪狼兩部星將各掌一方,這是明麵上的秩序維持者。”
“但暗地裡,盤踞在此的各方勢力犬牙交錯。
有來自天狼星域的掠食者部落,有焚天星海逃亡至此的叛軍餘孽,有機械境的流亡智械群落,甚至還有開陽星前線潰散後,流竄至此的殘兵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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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負手而立,目光銳利地掃過星圖:
“魚龍混雜,卻也便於我等隱匿。子受那邊情況如何?”
子受盤膝坐在角落,膝上昆侖鏡鏡麵,蒙著一層薄薄的時空光暈,聞言睜開眼:
“神鏡恢複約三成,已能短時間、小範圍進行時空觀測。
我嘗試追溯鐵砧堡的能量流動,發現有幾股勢力氣息……頗為古怪。”
“古怪?”
朱元璋盤腿坐在一塊金屬殘骸上,正用一塊磨刀石打磨著佩刀,聞言抬頭。
“嗯,”子受組織著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