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漓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
因為她本就堅信,陸鬆師兄就是因為沒有佩戴水源符,才會被噬靈獸擊殺。
“袁杉,你知不知道陸鬆師兄為什麼沒有戴那水源符?”
“這我不是很清楚,陸鬆師兄沒有跟我說過……”
“那你後來有沒有見過那水源符?”
“也沒有……”
薑漓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繼而站起身來又走到木棺前。
她雙眼看著陸鬆的屍體出神,似努力在思考還剩什麼事情可做。
陳澤見狀,趕緊接過話來繼續詢問:“袁杉師姐,你們後來是怎麼回來的?”
“因為陸鬆師兄擊傷了噬靈獸,那東西逃跑了……於是我用嘯天咒向宗門求助,最後等來了接應的同門。”
“原來如此……那薑漓師姐說的水源符,會不會掉在你們出事的地方了。”
“也有可能……或許陸鬆師兄放在了口袋裡或是彆的什麼地方,卻在打鬥中遺失了……我隻是出發時見他脖子上並沒有戴那符咒……”
聽到這裡,陳澤已經有了初步判斷。
陸鬆師兄應該就是由於沒有戴水源符,所以才失手死在了噬靈獸手中。
但很明顯的,照著陸鬆師兄和薑漓師姐的這份情,即便兩人的符咒不是法器,隻全當做個信物,也都不會隨便取下來。
不過袁杉師姐所說的,大概也就是她所看到的全部了。其餘的信息目前也不得而知。
唯一還能調查的方向,就是陸鬆師兄的屍體……
可眼下木棺上既有護術,旁邊又有袁杉師姐,外麵還有那麼多來來往往的木雲峰弟子,實在不是調查的好時機。
幾人又在殿內吊唁了很久,薑漓終於決定回去。
“薑漓,你把這個帶上……”
袁杉看著薑漓準備走,繼而掏出一個腰牌遞給她。
“這是?你們木雲峰的腰牌?”
“薑漓,你也知道木雲峰裡,大家對於陸鬆師兄的死,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罪於你……”
“是……我明白……”
“不管那些家夥怎麼想,這幾日你若再上木雲峰來,就帶著這腰牌……便沒人再為難你……”
陳澤雖然進宗門沒幾天,但這腰牌的意思他也猜到了大概。
就好像以前在白雲城裡,每次送完火油,就會領取衙門的令牌。
下月再送火油進衙門,便可憑令牌免於檢查,直接從後門去倉庫。
若是遇到巡邏的、守門的,隻需出示當月的令牌,他們便也知道是來辦事的。
薑漓看著腰牌,手隻是微微動了動,但沒有接過去,也沒有開口說話,似非常猶豫。
陳澤倒是不客氣的一把接過腰牌,並向袁杉道謝:“多謝袁杉師姐,下次再來吊唁,就方便多了……”
“不用謝,好好照顧你師姐吧……”
陳澤和薑漓與袁杉告彆,繼而離開偏殿,直直的往峰下去。
回到水雲峰,陳澤將薑漓送回了屋子。
但他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跟著薑漓一起進了屋。
“師弟?還有事嗎?”
“師姐,你現在還覺得陸鬆師兄的死需要調查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依然不相信陸鬆師兄會忘記戴水源符,但……”
薑漓說到這裡便止住了,明顯十分猶豫。
“師姐但說無妨,這裡隻有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