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聽到了鐵劍碰撞的聲音,於是一齊加速前行。
又繞過幾個彎,聲響便是越來越大,進而又可以清晰的聽到在劍聲的間隙中,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幾人快步來到最後的洞口,確定所有異響就來自於洞內。
陳澤小心探出身子朝洞裡看,發現洞內還有一排矮矮的蔓草。
於是他貓著腰慢慢摸進洞內,躲在蔓草後麵。
其他人看著他的樣子,也學著他一樣貓身摸進洞內。
最終五個人在蔓草後麵蹲成了一排,一齊靜悄悄的觀察洞內的情況。
這才看清原來這石洞之內,就是其他三個宗門的人們。
隻不過沈星堂此時正提劍站著,他的身後躺倒了一名虹光宗的弟子,看樣子好像是受了重傷。
而在沈星堂的對麵,則是肖正陽與承影宗的隊長二人。
隻不過,從幾人的的表情來看,氣氛似乎有些緊張。
沈星堂將手中劍握緊了些,劍身受力晃動,反射的光亮也大幅晃過石壁。
承影宗的隊長則抬起雙手示意其冷靜。
“彆激動,我本人呢,並不想參與。”
他說完話便轉身向後走去,獨自靠坐在了石洞的牆壁上。
承影宗的眾人,隻有一人跟著隊長退後,其餘人則依舊還是站在石洞中央。
而跟著隊長的那個,正是之前用飛刀偷襲陳澤,之後又被暴揍一頓的那家夥。
這分化的狀態,說來本該算是令人費解的情形,但放在承影宗這支小隊身上又顯得合理。
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特彆鬆散,其隊長幾乎沒有任何態度。
一眾隊員也是各有想法,且也並不受約束。
還留在中間的承影宗三人便以熊莊為首,與肖正陽四人站在了一起。
沈星堂見著承影宗隊長離開,便是點了點頭,繼而對著肖正陽開口:“你們如果堅持不要臉,那我隻有拚命了。”
肖正陽則是笑了笑:“沈大哥,您這說的什麼話,為什麼突然又要拚命呢?”
“我眼裡容不下小人,特彆是小偷和強盜。”
沈星堂表情嚴肅,目光如炬的看著對方。
一旁的熊莊這時突然開口大聲嗬斥:“你說誰是小偷?誰是強盜?說清楚!”
肖正陽立刻伸手攔下激動的熊莊,繼而又和氣的向沈星堂回應:“沈大哥不必說的那麼難聽,哪有什麼偷啊搶啊的,戰利品本來就該分配的,不是麼?”
“戰利品?我呸,這是你們的戰利品嗎?”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雖然來得晚,但畢竟是出了手的。”
肖正陽義正言辭的解釋,語氣緩和且一臉自信。
沈星堂卻是氣急攻心,咬牙切齒。
“出手?就你那一劍?你再晚一點出手,那老虎就死了。”
“那我們也還是出手了啊,而且也不是一劍嘛,沈大哥你這就誇張了!”
肖正陽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回應,一點兒也沒有緊張或是心慌。
沈星堂則被對方的態度徹底激怒,眼睛都眯的小了許多。
“你們明明早就倒了,非等著最後才露麵,非等到最後才出手。”沈星堂回頭瞥了一眼身後躺在地上的師弟:“若是你們早些幫忙,又怎麼會死人?”
“誤會,誤會,沒有誰早就到了,沈大哥可彆給我們亂安罪名。”
肖正陽此時依舊是毫無脾氣,甚至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容,似乎一切儘在掌握。
沈星堂突然將手中劍立到眼前:“來吧,動手吧,彆廢話了。”
“誒,沈大哥若是堅持霸占寶物,那我隻能迫不得已的出手了。”
“今天你們人多,但我們虹光宗不會有半點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