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陽裝模作樣的傷心,引得不明真相的其他人上前安慰。
“陳兄,我給了白棠師姐丹藥,可她就是不吃,我也沒辦法!”
肖正陽依舊開口解釋,試圖以此證明白棠的死與他無關。
陳澤順手摸了摸白棠的腰間,立刻掏出一顆丹藥來。
他自然知道這是肖正陽在殺人滅口之後,才塞進白棠師姐腰間的。
對於肖正陽在這間石室裡所做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丹藥被陳澤重重的扔了出去,徑直滾向肖正陽的方向,撞倒其鞋子才停下。
“肖正陽,從現在起,不要與我說話,否則你就永遠留下!”
“好,陳兄,雖然不關我的事,但你心裡有氣,我能明白!”
肖正陽說完話,陳澤立刻抬手指向了他,似在做最後的警告。
此時,承影宗的隊長蹲坐在遠處,並未有參與此事的打算。
沈星堂隻是原地站著,眼神中非常明顯的流露著對白棠的心疼和惋惜。
而葉灰和鄭平都對陳澤非常了解,所以此時皆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隻等著陳澤招呼,然後再行動。
秘境之中一路走來,白棠並不是第一個犧牲的人。
但此刻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並靜靜等待陳澤。
呆站許久的蘇西此時終於回過神來,略帶哭腔的跪在了白棠身邊。
“你說你逞什麼能?有丹藥為什麼不吃?為什麼要拿命拚?”
蘇西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話語裡雖全是責怪,但語氣中卻滿是心疼。
她說完話,便俯下身子,握住了白棠的手。
“白棠,你醒一醒,我們一起回去!”
陳澤見著蘇西過來說話,立刻調整坐姿,空出右腿一腳踹向對方的肚子。
蘇西毫無防備,被陳澤這麼一腳踹的向後翻去,也如肖正陽那樣滾了一圈才坐穩。
“陳澤,你做什麼!”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陳澤。
周圍的眾人,也皆是既驚訝又疑惑。
隻有葉灰偷偷的嘴角上揚了起來。
“蘇西師姐,你也彆說話,再廢話也和那小子一起留下。”
“我怎麼了?你是不是瘋了?逮著誰咬誰!”
蘇西臉上的疑惑,漸漸被怒火取代。
陳澤卻是伸手指向了她,臉上也換上了怒氣。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白棠師姐要代你受過?”
“代我受過?與我何乾?”
蘇西一臉不服氣,一副要與陳澤爭辯到底的樣子。
陳澤看著蘇西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
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竟是突然都不想說了。
原來一個人無奈的時候,真的隻會笑。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位蘇西師姐並不適合做隊長。
其一心隻想搞好與眾人的關係,維係好宗門間的聯盟。
殊不知這秘境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的鬥場。
在有限的資源中,競爭就是常態,甚至犧牲也是必然。
而蘇西卻還像是在宗門裡做遊戲一般,毫無防人之心。
從一開始不相信其他宗門偷襲,到後麵主張平分魔鼠留下的符咒。
自己幾次領先其他隊伍,卻每每都因蘇西而滯後,而等待,而平衡。
最終再次平台之時,完全不理會葉灰的顧慮,根本不考慮會不會遭到彆人陷害。
甚至在此刻,光憑肖正陽的幾句話,她就真的相信白棠是有藥不吃。絲毫不曾懷疑其中有沒有謊言。
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帶隊,甚至根本就不適合修煉。
可以說,白棠的死,有一半的原因,是來自於她的善。
一種倚靠犧牲他人,從而修築的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