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見著對方急速襲來,立刻喚起“水劍”對衝而去。
本以為對麵“水劍”,肖正陽會停下施展“塵土清揚”,或者至少會閃身躲避。
然而這家夥竟然毫無躲閃防禦之意,隻直直的朝著“水劍”迎麵撞去。
結果那本該威力強勁的“水劍”,竟在接觸到肖正陽身體的一瞬間,立刻就被撞了個粉碎。
陳澤來不及多想,隻趕緊提劍迎接對方的劍招。
兩劍相抵,威力才分出高下。
肖正陽劃過了陳澤的身邊,來到了其身後站定。
陳澤的胸口立刻出現一道長長的劃痕,一大團鮮紅也隨即緩緩流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趕緊運轉靈氣封住傷口。
眼下沒有時間檢查,但好在傷口的鮮紅隻是流下而非噴發,所以應該沒有傷到太深。
“陳兄,都說了是誤會,是你要咄咄相逼,那就不要怪我!”
肖正陽又再次提到“誤會”二字,依舊是不想再繼續打下去。
陳澤卻實根本並不想聽對方狡辯的話語。
他很清楚,即便當年姐姐的事沒有證據,無法認定肖正陽就是凶手,但眼下白棠師姐命,也是一個非報不可的血仇。
可無奈肖正陽服下丹藥之後實力大增,陳澤一時也想不到行之有效的破解之法。
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了肖正陽的氣海。
發現其本已被充滿的氣海,因為剛剛那一擊,竟用去了三成的靈氣。
也就是說,剛才那招雖然很強,但對方最多也隻能再使用兩次。
如果自己能夠接下這兩招,便是有了可以反敗為勝的機會。
但是,自己能夠接的下嗎?
陳澤又低頭看了看胸口斜著的長條傷口,一時也不清楚結局到底會如何。
“陳兄,還是不願相信我嗎?”
肖正陽說著話便搖了搖頭,竟似有些無奈。
就好像他已經給了非常珍貴的機會,而對方卻沒有好好珍惜一般。
話畢,他提劍再次朝著陳澤的方向襲來。
陳澤已經領教過一次這個劍招,知道躲避是絕無可能,最好的應對就是儘力對拚,儘力化解攻勢。
於是他也提劍朝前迎上,和肖正陽對了上去,
劍尖與劍尖相對,本就是非常殘酷的事情。
它不同於其他的兵器,不如長刀對劈,不如長槍旋挽,劍尖互指,往往是兩敗俱傷。
勝負的決斷,無非是誰傷的更輕,誰下手更準。
長劍的舍身一搏,本就是有去無回的一場賭局。
肖正陽體內有神秘的丹藥加持,無疑是這場賭局的莊家。
而陳澤下的注,買定離手就搭上了全副身家,完全是在用命拚殺。
結果自然還是如之前一樣,兩人瞬間接觸,最終又是交換了位置。
肖正陽依舊精神抖擻的站立,陳澤身上卻多了一條新的劍痕。
這條劍痕,從他的左手大臂外側起,向右邊延展而去,橫向劃過胸口的位置,止於右手大臂外側。
陳澤站在原地轉過身,再次朝向肖正陽。
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此刻隻是毫無控製力的自然垂下著。
“陳兄,竟然可以抵住兩次攻擊?”肖正陽得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之前的人,都是在第一招就躺下了。”
“看來,你這旁門左道,已經禍害過不少人了。”
“旁門左道?劍招隻有好招和壞招,贏得了的就是狠招,哪有什麼旁門左道和明公正道?”
肖正陽說完話,又露出了那陰冷的微笑。
陳澤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旁門左道說的是你,你用什麼都是旁門左道。”
“陳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