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著周圍的景象,不禁有些詫異。
難道會是蔣古常抓走了葉灰和鄭平?
然而,隨著引路人的消失,立刻便另有一人,從隱秘的樹叢裡走了出來。
此人身材並不算高大,但也算得上的乾練。
其臉型狹長,下巴很尖,且雙眼時時都透著一股寒光。
“你小子……就是流雲宗的陳澤?”
對方一出現便立刻開口詢問,其聲音也是非常低沉。
陳澤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看了看對方體內的靈氣,發現其與自己一樣,也是練氣境大圓滿。
“在下正是陳澤,不知閣下為何要以這樣的方式見我?”
“不這樣,你又怎麼可能乖乖的來見麵呢?”
“好,那麼有話直說。”
“可以,但先交出你的佩劍。”
男人說著話,便伸出手來,等待接劍。
陳澤眉頭一皺,將腰間的木劍握在了手裡,但並沒有真的交出去。
“要我解劍?總得有點條件吧?我那兩個兄弟呢?”
話畢,他將手中的木劍舉起橫在胸前,示意對方給出一些誠意。
男人倒也沒再廢話,而是輕笑了聲,接著拍了拍手。
隨後,樹叢中又出現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們的出現,同時也帶出了仍在昏迷的葉灰和鄭平。
陳澤見到二人,立刻仔細觀察。
發現他們的衣物上並沒有明顯的血跡,手腳的姿勢也極為正常,並不像受到過折磨的樣子。
看來,他們隻是被打暈或者迷暈了。
“怎麼樣,人也給你看了,可以交劍了吧!”
男人的聲音又再次傳來,且語氣明顯強硬了許多。
陳澤知道眼下肯定不能蠻乾,於是猶豫過後便將木劍扔向了對方。
男人接到陳澤的木劍,隻是低頭瞧了一眼,便將其交給了身後的同伴。
“都說你很厲害,但卻隻佩了一柄木劍,想必這木劍一定大有來頭。”
陳澤聽到此話不由得心裡一沉,因為這麼多場對戰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手說出這樣的話。
這至少證明對方應該是個心思十分縝密,或者說是邏輯非常嚴謹的人。
此時,男人突然又拋出一個東西,直直的落在了陳澤腳邊。
“帶上鎖具,然後我們再好好聊聊!”
“鎖具?”
陳澤疑惑的低頭看去,發現落在地上的,是一副專門用來束縛雙手的工具。
這玩意兒,他在流雲宗的時候,不僅看過而且還戴過。
這不是一般凡界衙門的那種東西,而是可以鎖住雙手靈氣流動的“法器”。
而眼下這一副,顯然就是專門用來鎖練氣境的。
他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也明白一旦戴上就會徹底陷入被動。
“若是帶上這玩意兒,恐怕我也就沒有什麼資格可以和你聊了吧!”
“莫非……你覺得現在你還有資格?”
男人說話間便朝旁邊使了一個眼色,其身後兩名身材魁梧的同伴則立刻掏出斷刃,分彆抵在了葉灰和鄭平的喉嚨上。
陳澤見到這一幕,立刻眉頭一皺。
他抿了抿嘴咬緊牙齒,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鎖具。
確實,葉灰和鄭平的安危在彆人手上,自己似乎根本沒有什麼籌碼。
“哢噠”兩聲,陳澤將鎖具扣在了自己的雙手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