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聽到顧瑕的話,立刻低頭看去,卻並沒發現肩膀有什麼異樣。
但他心頭仍是一緊,明白情況有些不妙了。
因為進入宗門之後,關於凡界的那些毒物,識毒、避毒、解毒的法子,大家都已經練得再熟悉不過。
所以,此刻顧瑕所說的“毒”,是指修真界裡專門針對靈氣的那種“毒”。
陳澤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下場的男人,對方則是嘴角揚起,露出一個玩味兒的微笑。
而此時,主持席位傳來聲音:“淬毒也好,施毒也罷,都在允許的範圍之內。若是需要休息,可以換人上場。”
陳澤聽到主持的話,想想也對。
說不定有些宗門,還真的就是以這種東西作為專屬功法,或者是研究方向的。
於是他趕緊看向顧瑕:“怎麼樣?能不能醫?”
顧瑕卻是搖了搖頭:“查不出是什麼毒,暫時隻能是療傷而已。”
“好,那就先療傷!”
“行,下台讓我仔細幫你看一看!”
“不,就在這裡,立刻治好我還要接著打下一場。”
陳澤著說話,便盤膝坐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皆是露出不解的神情。
鄭平率先開口:“陳澤,你乾什麼?受傷了還不下去休息?”
陳澤早猜到鄭平會是第一個質問的人,於是也並未急著開口解釋。
隨即,他轉頭看向了葉灰,對其使了個眼色。
因為葉灰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此刻也一定能猜到自己的打算。
畢竟後麵對陣虹光宗的擂台,他是要故意輸掉的。
所以對於自己而言,此時對陣飛星宗的比試,就等於是最後的擂台了。
而飛星宗最後剩下的那個練氣境七層的小子,看起來就有些不對勁。
所以,若是對方有什麼陰謀,他不想影響到隊裡的其他人。
他們的戰鬥還可以繼續,稍後對陣虹光宗,也可以全力拚搏。
而自己作為隊長,隻要關鍵的時候在場下認輸,就可以保證比賽的結果不變。
這樣,既讓大家得到了鍛煉,也維護了自己與戴靖峰的約定。
此時的葉灰收到信號,立刻便抿了抿嘴,同時呼出一大口氣,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好了鄭平,既然陳澤要堅持,我們就聽他的安排。”
話畢,葉灰也向鄭平使了個眼色。
鄭平立刻皺緊了眉,一副茫然的表情。
顯然,他接收到了葉灰的暗示,但並不明白這暗示的含義。
儘管如此,他還是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帶著滿臉的疑惑,緩緩的點了點頭。
“哦……既然……如此,我們……就聽陳澤的吧!”
鄭平支支吾吾的開口說話,接著便走到葉灰身邊。
他偷偷拉了拉葉灰的衣服,悄悄的開口:“喂,什麼情況?是演戲麼?”
“誒,打完再說!”
葉灰說著話,故意露出一副神秘的樣子。
其實,他根本沒有想到要跟鄭平說什麼。
剛剛那個眼神,也隻是毫無意義的眼色。
他很清楚自己無論說什麼話語解釋,都不太可能勸回鄭平。
所以乾脆故作神秘,讓其以為有什麼秘密事項要進行。
果然,這樣的故弄玄虛,對於鄭平來說效果非常好。
大家聽到鄭平和葉灰都支持陳澤的說法,也就沒有再多開口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