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到了少年體內翻滾的靈氣,立刻便意識到不對勁。
但剛想移動之時,卻發現對方已經衝了過來。
避之無義,他便隻有抬劍,選擇正麵接觸。
然而,少年卻像是瘋了一般,根本不顧木劍的威脅,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也全然放棄了任何架招。
在陳澤看來,對方這一舉動,無疑是自殺式的衝擊。
但他並沒有收手,甚至還微微對準了少年的丹田。
下一瞬,木劍刺穿了少年的肚子。
一股股鮮紅從傷口淌出,不斷落到地上。
“你很可憐!但教你不是我的義務!送死……我歡迎!”
陳澤冷冷的開口說話,繼而又抖動手臂,將木劍在對方體內攪動。
此刻他的內心,確實有著少許不忍,但也僅僅隻有少許而已。
爭奪,才是修煉的真諦。仁慈,就是最大的阻礙。
陳澤增強手上的靈氣,同時也徐徐的導向木劍之上。
這一劍,足以搗毀對方的丹田,徹底讓其身死道消。
儘管少年此刻,依舊還是十分興奮的樣子,但丹田損毀靈氣枯竭,則是一件非常迅速的事情。
一陣藍色的微光充盈在木劍的劍身之上,緊接著便是更強的光亮,從少年的腹部傳出。
然而,陳澤計劃中的丹田損毀並沒有發生,反而是見得對方快速的伸出了雙手。
少年露出邪笑,用力抓緊陳澤的右手以及木劍。
“我贏了,我贏了!”
話畢,他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隻見他轉回頭去,看向了飛星宗的休息區。
而區域內的所有飛星宗門人,也都站起身來注視著他。
不同的樣貌卻有著同樣的眼神,眾人的目光似在送彆。
少年轉回頭看向陳澤,已是咬牙切齒。
下一瞬,他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師父!我成功了,我不是拖油瓶!”
話音落下,少年的丹田又再變得更加耀眼。
全場已是無比寂靜,所有人都認真的看著擂台上的一舉一動。
整個擂台都被刺眼的光暈籠罩,台上的兩個人,完全陷入了強光之中。
隨後,隻聽得“嘭”的一聲響起。
地麵突然爆開,擂台完全坍塌,巨大的灰塵應聲揚起,籠罩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什麼東西?”
“擂台都炸了?”
“那小子引爆了自己的丹田!”
“不,不光是丹田,丹田引爆也沒這麼厲害!”
“同歸於儘了?”
外圍的灰塵先消散,觀眾席上虹光宗的弟子們立刻開始議論。
流雲宗和飛星宗的所有人,全都仔細的看著原本擂台的方向。
又一陣微風吹過,中央的灰塵回旋著消散。
比武的二人,皆是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飛星宗的少年,俯身趴在大灘的鮮紅之上。
其身上的衣物,全是密布的灼點。
陳澤仰麵躺在離少年不遠的位置,木劍則已經脫手飛到了一旁。
看清了場上的情況,全場又立刻寂靜了下來。
儘管擂台比武生死有命,但真正出現死亡,卻依舊是一種有力的衝擊。
顧瑕立刻調轉起靈氣,準備隨時衝上台去。
武維則拍了拍她的肩膀:“走!”
話音落下,流雲宗數人便朝陳澤的方向跑去。
這一刻,他們已經顧不得什麼擂台規矩,什麼比武輸贏。
然而大家剛跑出一半,陳澤卻突然動了一下。
隨即,他又緩緩的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