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對於雷承安表現出了明顯的怠慢,甚至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惡意。
這是他早已準備好的姿態,目的就是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反正也決定最後是要一較高下,所以出手之前的氣勢也一定不能吃虧。
雷承安看著陳澤的態度顯得有些意外,繼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戴靖峰。
而此時,戴靖峰的臉色也是鐵青。
但很快,他又收斂起自己的不悅,轉而成了微笑。
“關於擂台上的傷亡情況,我也不能說屬於正常,但最終虹光宗也會與流雲宗有個交代。”
陳澤看到戴靖峰的表情,也明白對方並不是不生氣,而是不想在這混亂的局麵中,再得罪新的一個勢力。
“戴長老,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要算賬的意思!”陳澤突然轉了話鋒,表情也不再如剛才嚴肅:“我也出手打死了流雲宗的人,要是算賬……豈不是我還得賠他們?”
說完話,他還哈哈哈的輕聲笑了起來。
戴靖峰見狀,雖沒有出聲,但也微笑著點頭。
雷承安看到二人如此,則也用輕笑來附和。
屋內本來僵到極點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
陳澤臉上在笑,心裡則將麵前二人的祖先都問候了一遍。
戴靖峰此時突然開口:“雷承安,你與他講述一下,關於那個流雲宗女弟子的事情。”
雷承安聽聞立刻拱手行禮,然後便走到屋內的中間,開始向陳澤講述自己遇到陸環的事。
陳澤聽了半天,發現其講述的內容,與那記載簿中的內容基本差不多。
而關於後續陸環的去向,雷承安則表示是在從地牢提審時,讓其意外逃脫了。
陳澤並不相信雷承安的這種說法,但也明白眼下並沒有辦法去求證或是追責。
自己的份量,還不足以讓對方自覺的說出實情。
於是他又轉頭看向戴靖峰,意識到這位身居高位的長老,或許從一開始根本就不清楚陸環的具體情況,隻是聽說了這麼一件事,於是才以此作為協議的籌碼之一。
“雷兄,按照你所說的情況,既然陸環師姐受了傷,那麼我覺得她應該還沒有離開虹光宗。”
“是,我也這樣覺得,或許是躲在了山裡的某處,所以……現在山中已有大批同門在全力尋找。”
雷承安說話的態度十分誠懇,話畢還不忘瞥了一眼戴靖峰。
陳澤聽著對方的表態,心裡不由得一個冷笑。
他當然知道,山中確實正在大規模的搜尋,隻不過並不是在找陸環師姐,而是在抓捕蔣古常。
此時,戴靖峰突然又開口:“比武期間,正值虹光宗內部一些變動,所以……或許招待的不太周到。另外……關於流雲宗有弟子戰死,我會擇日親自到流雲山去與韓副宗主溝通。”
陳澤聽到戴靖峰的話,緩緩點頭的同時,也不自覺的揚起嘴角輕輕哼了一聲。
他明白戴靖峰的意思,無非就是暗示不要參與虹光宗內部的事情,以及表態會對戰死人員負責。
前者,自己已經從頭參與到了現在。
而後者,也絕不可能就此罷休。
“戴長老放心,回去之後,我會如實向韓宗主彙報。”陳澤說著話,突然又看向了雷承安:“隻不過,就這麼走了,總還是感覺有些遺憾。”
戴靖峰立刻開口回應:“但說無妨!”
“既然雷承安是虹光宗比武的代表,我始終沒能和他過上招,還是感覺白來了一趟。”
陳澤此話一出,屋內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戴靖峰和雷承安都沒有回話,也沒有立刻反應。
陳澤表示緩緩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雷兄,能否賞臉切磋切磋,不然……我就是帶著遺憾和疑惑回去了。”
陳澤講到“遺憾”二字的時候,還是看著雷承安的。但講到“疑惑”二字時,便突然轉頭看向了戴靖峰。
戴靖峰立刻皺了皺眉,明顯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好吧,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雷承安……你就與他切磋切磋吧。”
雷承安聽到戴靖峰的命令,立刻拱手行禮以示遵命。
二人隨即來到屋外的小院,雷承安使用了隨身的佩劍,陳澤則是抽出木劍應戰。
“陳兄,你需要換一把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