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到這巨大的四個字,立刻感到驚奇,隨即又覺得十分好笑。
自己隻不過是放火燒了衙門,居然被說成是“縱火焚城”了。
白雲城裡的百姓自是知道實情,但若是其他城裡的百姓看到這緝拿令,肯定會以為這一把火燒出了數之不儘的無辜冤魂。
這帽子實在扣得太大,他完全沒想過肖家居然會如此。
“陳澤,這畫像上的就是你吧!特重型緊急緝拿要犯!”
“軍爺,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和這小子,明顯不像啊!”
陳澤為自己辯解,並主動站到了牆邊的畫像之下,以供對方仔細辨認。
士兵隊長果然被他這示弱的舉動騙到,不自覺的便放低了手中的劍,然後緩步靠近了些。
仔細對比一遍之後,他又默默的重新抬起了手中的劍。
“這還不是你?”
隨著一聲質問,周圍的士兵又明顯緊張了起來,並且緩緩的又靠近了些。
陳澤自知已經瞞不住,但又實在不想跟這些聽命行事的士兵動手。
眼下,就算將這些人製服,自己進到城裡去也將會是不得安寧。
想到這裡,陳澤便決定放棄進城,乾脆離開算了。
出城把姐姐的骸骨帶走,直接回去流雲宗找秦老,也是個不錯的選的。
想都這裡,他便回頭看了看,發現身後幾乎全是破綻,根本不需要調動靈氣,就可以輕鬆突圍出城。
然而,就在他剛一轉身,正準備朝門外衝去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怎麼又打起來了!”
男人的聲音先到,然後才露出整個身子。
其腰間挎著鐵劍,身後背著草帽,左手提著酒壺,右手拎著獵物,身穿粗布麻衣,腳踩一雙草鞋。
陳澤打量了一番此人,發現他劍鞘外包裹的皮革已經脫落了不少,身後的草帽也破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左手的酒壺好似被撞得有些變形,而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則更是磨損嚴重。
這家夥的一身都是陳舊的,隻有手裡拎著的獵物像是新鮮的。
陳澤看著男人走過來,而對方卻並沒有與他有眼神接觸,隻是一直望著持劍的士兵隊長。
兩人擦肩而過,陳澤這才看清了男人丹田內的靈氣。
奇怪的是,這家夥的靈氣看起來非常弱,甚至還比不上練氣境五層的實力。
但其具體境界,陳澤又無法看穿,好像至少也是個築基境中期。
男人走到士兵隊長麵前,笑眯眯的開口:“怎麼了?這小子犯什麼事了?”
“張大俠,小心著點,這家夥是牆上那個最重級的要犯!”
被稱作張大俠的男人聽到隊長的話,立刻也是露出吃驚的表情。
繼而立刻回頭看向了陳澤,然後又看向牆上的畫像,將兩者進行比較。
看過幾眼,他突然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抬手示意眾人收起兵器。
“彆緊張,彆緊張,隻是看起來像而已!”
“看起來像,那不就……”
“誒,隊長,你仔細看看,這陳澤年紀這麼小,而這小哥顯然比他大好幾歲呢!”
“張大俠,這可就是好幾年前的緝拿令。”
“幾年……幾年的時間,這陳澤能從那小毛孩子,張成這俊俏的少年?除非是去修仙了,不然哪能變化這麼大!”
張大俠說著話,已是走到了牆邊的桌子跟前。
隻見他將右手的獵物彆在了腰間,然後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塊餅放進嘴裡。
陳澤看著此人的舉動,隻覺得這家夥肯定不是一般人。
如此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他居然能笑嘻嘻的走過來搭話。
而且搭話的中途,竟還能順其自然的順走士兵的大餅吃。
這家夥要麼就是與這些士兵非常熟悉,要麼就是在城裡有什麼背景。
而此時,長大些已經又笑著轉過身來,回到了隊長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