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著響箭上天,立刻明白這是向衙門求援的信號。
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的衙役趕到,甚至也會有離得近的士兵一起過來。
張非文看到響箭,立刻也是眉頭一緊。
緊接著便一個箭步上前,將那放出響箭的人一腳踢飛了出去。
另一人見狀,立刻嚇得後退了一步。
張非文沒有糾纏,而是走回來,對著地上捂著嘴的那男人又是一腳。
男人本是捂著嘴,卻因為疼痛而又喊了出來,隨即便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
陳澤在一旁看著張非文出手,再回想起剛才所說的話,隻覺得一陣熱血澎湃。
沒想到,之前竟是錯怪他了。
原來在這家夥的心裡,並沒有任何歧視賈文的意思。
陳澤隻覺得這家夥實在太有趣,一開始初見的解圍,自己便對其有些好感。後來聽到他說賈文的故事,自己又感覺其有些討厭。
而現在,這家夥又出手教訓嘲笑賈文的人,實在叫人大快人心。
加上他剛才那一番“可以討論但不能嘲笑”的言論,更是讓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開始,以為是發生糾紛,所以時時賠著笑臉,證明其是個心胸開闊,辦的了大事的明白人。
而後來的出手教訓,又證明其是個原則清晰,底線明了的規矩人。
這樣的性格實在難得,陳澤佩服之餘,立刻就想起了許久未見的魏老六。
兩人都有著同樣的個性,且同樣的會製造各種意外。
隻不過相比之下,魏老六倒是顯得更聰明一點,而這張非文則是更怪了一些。
陳澤想到這些,不禁對自己之前的態度感到有些自責。
隻不過現在想想,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等事情完了就立刻去買一壺桂花酒來相贈便是。
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所有人一齊回頭看去,果真是一隊身穿官服的衙役小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為首的捕頭來到人群中,立刻開口大聲詢問。
賈文剛準備開口,張非文卻抬手攔了攔,示意其不要慌著解釋。
捕頭看了看張非文,又看了看賈文,最後才將目光落在地上躺著的男人身上。
而那三人中唯一沒有挨打的男人,此刻便像是有了靠山一般,身子一下就挺直了起來。
“捕頭,在下幾人是靈官守衛,遭到這家夥的襲擊。”
男人說著話,便從腰間掏出一個木牌遞給了捕頭。
捕頭接過木牌看了看,隨後便向男人拱手行了一個禮。
顯然,在衙門的序列之中,這些被選拔出來的靈官守衛,是要比帶隊緝凶的捕頭要更高級一些。
捕頭行過禮,立刻便來到人群圍住的空地中間,站到了張非文的麵前。
“你這麼大的膽子?靈官守衛也敢襲擊?”
捕頭嚴肅的問話,但卻並沒有過多的觀察張非文,反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其身後的賈文。
隨即,他也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而張非文此刻麵對捕頭,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嚴肅,轉換為了一副非常普通,甚至看起來還有些急切的神情。
“捕頭,你先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襲擊靈官守衛罪名多大你知道嗎?”捕頭說完話,立刻揮了揮手:“來人,給我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