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聽著梅姨的話,立刻咧著嘴笑了起來。
他知道梅姨隻是一副刀子嘴而已,其實心裡軟得不行。
緊接著,他將手中拎著的糕點提高了些,麵帶微笑的朝梅姨走近,將所有糕點盒都放在了櫃台上麵。
“梅姨,這都是孝敬您的。”
“你就買這些哄小女孩的甜嘴孝敬老娘?那街頭的胭脂水粉不見你去買幾盒?”
“我的好梅姨……這幾年不見,您根本一點都沒有變,需要什麼胭脂水粉?”
“臭小子少來啊,老娘不吃這一套。”
梅姨說著生氣的話,手裡的團扇卻是已經抬起來遮住了臉。
陳澤當然知道對方此刻一定是在笑,於是趁熱打鐵繼續開口。
“梅姨這天生麗質,若是成日裡用那些胭脂水粉,倒還顯得庸俗了!”
“好了,彆廢話了,你小子這次如此破費,難道真不是來借銀子?”
“梅姨說笑了,我真的隻是來看看你!”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姑且先相信你!”梅姨說完話便將手中團扇放下:“來,過來!”
陳澤見著梅姨招手,便隻覺得走近其身邊。
梅姨沒再說話,而是將他拉到自己懷裡。
“你是不是在外麵吃狗屎了?走的時候才齊腰,現在已經過胸了?”
“這幾年確實吃的不錯,所以可能長高了一點點。”
“還有你這衣服,料子倒是還蠻高級,但是又被你穿得這麼破了!”梅姨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能偷了一件衣服,就逮著死穿啊,偶爾要換一換!”
“嗯,我知道了!”
陳澤聽著對方誤會自己,但卻並沒有急於解釋身上衣服的來源。
他聽著梅姨的“數落”,倒是感覺十分溫馨。
這毫無顧忌的“說教”,是他許久未曾聽到的話語。
梅姨說完陳澤的衣服,緊接著便將目光移到了他的木劍上。
“怎麼還佩上劍了?你這小偷小摸的倒是無礙,如今還弄上打打殺殺了?那弄不好可是要賠上小命的啊!”
“梅姨,我這是木頭的,裝裝樣子而已!”
陳澤趕緊開口解釋,他不想再看到梅姨驚慌的樣子。
梅姨聽聞隻是木劍而已,立刻便白了他一眼。
“怎麼樣?這些年去哪裡討食了?”
“焰山,一個有些遙遠的地方。”
陳澤說到焰山,立刻便回想起了蘭姨。
當初若不是她,自己早已轉世投胎了。
梅姨聽到焰山二字,立刻皺了皺眉,大有一副好似曾聽到過的樣子。
“這次回來還準備看誰?待幾日?”
梅姨開口詢問,同時轉身走回櫃台後麵,打開抽屜翻出了幾張銀票。
然而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囂。
兩人一齊回頭看去,原來是幾個衙門的捕快正準備進來。
梅姨見狀,一把將陳澤拉回來,推進了櫃台後麵。
隨即,她便用自己的身子擋在櫃台前麵。
下一瞬,大廳門前的光線被幾個人影遮蔽,捕快們登門走了進來。
陳澤自是知道這些捕快與自己全無關係,無奈梅姨直接坐了下來,將其困在了櫃台下放腿的空隙裡。
這隨便一動都是不該觸碰的位置,陳澤隻得無奈老實坐下,靠在身後得木板上。
他眼前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梅姨的腿和凳子的腿。
呆看著眼前的風景,耳邊則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梅姨,今天可好啊?”
捕快中的隊長率先打招呼,說話的同時還往大廳內掃了一眼。
梅姨立刻露出慣有的微笑,揮著扇子站起身來。
“托肖老爺的福,除了生意不太好,其他的都好著呢!”
“梅姨,你今天怎麼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