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情況讓陳澤看的有些懵,隻發現這些村子裡的守衛們,似乎非常懼怕院子裡的人,特彆是懼怕自己身邊的這位柳師兄。
柳師兄此時則是緩步上前,來到了院子門口。
“門規記不住?院子裡的事情你們可以討論嗎?”
“不……不行……”
“知道不行,那還聚集再此作甚?”
“柳師兄……可是……”
“我給了你兩次機會,這是第二次!”
柳師兄說著話,眼睛微微眯了眯,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極為寒冷的眼神。
門口人群中的隊長立刻咽了咽口水,緊接著便拱起手來。
“對不起柳師兄,是我們魯莽了,我們這就離開……”
隊長說著話,緩緩向後退步,離出一段距離,才轉身大步走開。
柳師兄看著眾人遠離,隨即又轉過身來,竟是換上了一副微笑。
“道友,挑戰二十八星宿,可不是頭腦一熱的事情,你得告訴我……你有一個什麼願望。”
柳師兄一邊說話,一邊抬手示意陳澤隨自己一同往前。
陳澤跟著柳師兄朝屋子的方向緩步前行,隨即開口反問。
“這個……得先說出來嗎?”
“先說,會比較好一點。比如你的願望若是想做我們鎮虛殿的宗主,那挑戰了也沒多大意義,我好提前告知你!”
柳師兄麵帶笑容的侃侃而談,話畢已是回到了屋前的桌邊。
他抬手示意陳澤坐下,自己便率先坐了下去。
陳澤趕緊也坐了下來,立刻說出自己想要一枚“散階丹”。
“散階丹?這麼奇怪的東西?”
“對,因為我的……”
“誒,原因就不必說了,我這兒的規矩,不能問原因。”
“還有這種規矩麼?”
“嗯,宗門申請,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儘量減少人為的影響。我們可以有提醒,但不能左右申請人的目標。”
柳師兄非常認真的講解自己的工作,但話語間的氣氛卻又十分輕鬆。
陳澤感覺輕鬆,但依舊有些不解。
“可……他們既然追我,萬一我是在村裡犯了罪的惡人呢?殺了人……劫了財……”
“若是你做了惡,在村裡被抓也就算了。可一旦來到這院子裡,我沒有權利取管你有沒有作惡。”
“那為何不讓他們進來解釋,你和他們始終是同門。”
“進來解釋?那豈不是以後會有各種理由來解釋?豈不是外人前來申請,還要先過他們那一關?豈不是等於給了他們,本來不屬於他們的權利?那……怎麼保證申請人是自由申請呢?”
柳師兄說著話又笑了笑,繼而拉開抽屜,拿出一張新的白紙,即刻便下筆書寫標準的排頭語。
陳澤聽著對方這番話,不禁心中也有些感慨。
一個宗門對外的印象,確實就應該如這柳師兄所說,嚴格遵守宗門頒布的規定,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儘管那些人作為外門的練氣境弟子,將來始終是會離開宗門,所以喜好斂財也無可厚非。
但取財一定要有道,而不能利用宗門漏洞,憑借自身權利去壓榨。
這樣,無疑是在耗損宗門的形象,是在破壞宗門的口碑,就如蛀蟲一般啃食宗門的風骨。
現在這村子裡的守衛和醫者,已經可以說是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陳澤想到這裡,又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突然發現,流雲宗的山界大隊,大概也是這副德行,說不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己宗門都是如此,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其他宗門呢?
然而想到這樣的對比,隨即他又想到了飛星宗的鄧康寧,虹光宗的雷承安,似乎也都在暗地裡做著違背宗門規矩的事情。
難道這天下的大宗門,都沒有一個真正乾乾淨淨的?
“對了,這位道友,挑戰二十八星宿,輸了會死,你知不知道?”
柳師兄突然開口,卻是低著頭一邊寫字一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