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到木靈根師兄的慘狀,立刻便是心頭一震。
特彆是那脖子上斜向貫穿的窟窿,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而其身上所有傷口的位置、長度、方向,也全都是記憶猶新。
這所有的傷,分明就與剛剛鄧康寧身上的一模一樣。
而眼前這些傷痕重新出現在眼前,出現在自己的師兄身上,陳澤的心中不禁產生一種錯覺,好像師兄是被他打成這樣的。
而這位一直積極參與治療的木靈根師兄,體質不如鄧康寧強勁,靈氣也不如鄧康寧渾厚。
鄧康寧既是一擊斃命,他也自然沒能多撐一瞬。
陳澤還沒趕到其身邊,就看到對方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再等他來到近前,便是發現對方已經沒有呼吸了。
另一位木靈根的師兄上前來治療,也發現已經無濟於事了。
陳澤眼見這樣的結果,顧不上照顧麵前師兄的遺體,而是立刻站起身來,轉頭看向了另一邊,鄧康寧和陸環倒下的方向。
他雙眼睜得極大,神情中已是有些呆滯。不理解為何那法器明明已經消失了,卻還能準確的轉移傷害。
甚至,就在自己看向前方的時候,竟瞧見鄧康寧又重新爬了起來。
然而,這一次的鄧康寧卻與之前完全不同,其並沒有如前幾次那樣的恢複時間,一站起身來便睜開了雙眼,看似好像正常人一般。
而且更為奇特的是,其本該逐次萎靡的精神,此刻也發生了徹底的反轉,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怎麼可能?怎麼會?”
陳澤滿臉驚詫,小聲的喃喃自語。
鄧康寧則是紅光滿麵,笑容無比燦爛。
“小子,多謝你,用光了那手串的次數。”
“用光?”陳澤小聲重複,繼而又再反問:“多謝?”
“對啊!那手串一旦開始使用,就與我鎖定在了一起,必須等其次數用儘,徹底毀掉之後才會與我解鎖。”
鄧康寧耐心的開口解釋,臉上的笑容則依舊燦爛。
陳澤看到對方的狀態,不禁心中一涼,隻覺得這家夥好像是瘋了。
雖然從這句解釋之中,他已經明白了為何斬斷手臂,也不能阻止法器生效的原因。
但他卻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開口解釋,而且還是如此有耐心的笑著解釋。這家夥現在的狀態,就好像是一個剛剛趕到此處的外人一般。
即便是其多次的複活,到現在已經神清氣爽宛如新生。但之前自己出手打出的傷勢,總歸是帶著不少痛楚的。
這家夥怎麼會沒有一點恨意呢?
他又在笑什麼呢?
“原來玉手串粉碎之後,還能再多為你轉移一次致命的傷害。”
陳澤開口試圖解釋玉手串的秘密,語氣中也帶著一絲質疑。
顯然,他不明白法器為什麼在破碎之後,還能再提供一次效果。
這顯然是不合乎常理,甚至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然而此時的鄧康寧,卻在聽到陳澤的揣測之後,立刻笑著搖了搖頭。
隻見他忽然伸出右手,收攏四指隻將食指伸直,緊接著將食指左右搖晃了一下。
“哪有什麼多一次?”鄧康寧說著話,同時伸手挽起了左手的袖子。
隨著袖口被一寸寸提高,其左手的手腕上竟露出了另一條玉手串。
緊接著,他又緩緩抬起左手,將手腕上嶄新的玉手串晃了晃。
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像是在朝著陳澤示威,更是一種有恃無恐的嘲笑。
陳澤看到另一串嶄新的玉手串出現,臉上除了震驚之外,已是毫無其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