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到齊疏羽麵相出現的石質“地刺”,立刻便是心頭一驚,緊接著又是一陣緊張。
無論是剛才的護心石,還是後來的地刺,分明都是土係的功法。
“前輩,你這……過分了吧?”
“怎麼?一時失手,還不準彆人防禦嗎?”
“防禦?你倒是用自己本來的靈根啊,你火靈根哪有什麼防禦功法?”陳澤臉上露出一絲不滿,像是參加比賽的選手,在向組織者控訴對手作弊。
齊疏羽則是睜大眼睛並聳了聳肩:“誰跟你說我是火靈根了?”
“難不成你是土靈根?”陳澤下意識的開口反問。
齊疏羽則是微笑著晃了晃腦袋:“這不是顯而易見麼?”
“前輩,你……”陳澤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因為全都是臟話,他也就放棄了出口。
齊疏羽見狀則是又笑了笑,像是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隨即他又開口追問:“陳雷,我問你,你將來在外麵遇到真正的對手,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控訴?”
陳澤聽到對方這話,立刻便是原地一怔,本來委屈表情也立刻收了起來。
他意識到齊疏羽說的完全正確,真正的對手不會跟自己談什麼規矩。隻要能致勝,什麼招都會使。
鄧康寧是這樣,雷承安是這樣,肖正陽也是這樣,就連最早對過手的孫善流也都是這樣。
想到這裡,他才發現自己這一路走來,經過與白洛、夏明和裴如雲的對戰,已經不自覺的把自己養驕了。
明明就是賭上生死的一輪輪比試,自己卻因為幾位前輩的照顧和善心,變得越來越胡來。知曉了幾個規矩,就以為拿捏住了所有守殿人,現在竟然還開口要求眼前的齊疏羽守規矩。
想通一切,陳澤恍然大悟,隻覺得自己此刻非常荒唐。
於是他立刻翻轉手腕,挽出一個劍花將木劍反手倒置,緊接著拱起雙手,鄭重的朝著齊疏羽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齊疏羽明顯也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不過還是立刻鎮定下來,沒有露出驚訝之色。
“王雷,你這是做什麼?”
“前輩,之前是我冒犯了,可能一路的勝利讓我開始有些飄飄然,所以才胡思亂想,也口不擇言了。”
“這……嗯……”齊疏羽顯然沒預料到,竟會聽到這麼一段自我批評,於是一時間也沒有想好回話的詞,隻開口隨便招呼了兩聲。
陳澤鞠躬起身,確實並沒有放下雙手,依然恭恭敬敬的拱起:“多謝前輩的教誨,讓我能找回自己。”
“哦……好,行,找回來就行!”齊疏羽雖是開口說著話,但其表情依舊顯得茫然,還未徹底反應過來,以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順著對方的話在接而已。
“前輩這一招好生厲害!”
“什麼?剛才的尖刺?”
“不,我是說前輩土靈根,又學了金靈根的強攻,火係靈根的爆發和特性,再配上本命的土靈根防禦,簡直全方位無敵。”
“無敵?談不上談不上!”齊疏羽擺著手連連否認,但臉上卻是一副非常自豪的樣子。
陳澤趁機又開口詢問:“我見宗門裡的土係功法全都是防禦類,這尖刺……”
“可惜你不是土靈根,所以並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