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聽到齊疏羽的話,立刻也開始有些疑惑。
其實,早在最初從魏老手中學會靈劍之時,他就已經有過質疑。這虹光宗的看家本領,所謂的專屬功法,怎麼可能是如此輕易的就能傳授出去。
如若真是如此簡單,那宗門之內隻要稍有背叛之人,豈不是將專屬功法傳的遍地都是?
不過那時的他質疑歸質疑,也並沒有深究真正的答案。
一來當時既忙著救人,還忙著組織擂台比賽,實在沒有心思去深究。
二來也是因為自己境界太低,所以很多東西弄不懂也正常。
而此刻再聽到齊疏羽提起這一點,便也是立刻勾起了他的回憶,也再次帶出了當時自己的質疑。
陳澤心裡很清楚,這齊疏羽雖然總是說詞,但卻一直也並沒有胡說八道過。而且以其五花八門的功法研習能力來看,其對這些細枝末節的規矩應該是十分了解的。
“前輩說沒有心法就不能研習靈劍,可我這……”
“所以你所謂的偷師,是怎麼個偷法?”齊疏羽的語速極慢,似說話的同時還在思考著什麼,繼而又在緩緩開口:“是偷了功法書?還是吸取了彆人的功法?或者是有人傳授給你?”
“是有……”陳澤正準備回答,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意識到對方隻是稍有停頓而已,並不是在等待他的答案,也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過來。
齊疏羽確實還在自顧自的思考,隨即小聲的自言自語:“偷書,那是要被追殺的。吸收,你還沒這能力。傳授,又必然會帶上心法。那到底是什麼?”
陳澤見著齊疏羽疑惑的神色,聽著其嘴裡的話,這才明白原來一個功法的的研習,竟有好幾種不同的方式。甚至連宗門的專屬功法,都可以通過什麼偷書和吸收來研習。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覺得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
自己當初在集中訓練之時,也是吳銘鋒長老親自帶來的劍陣功法書。甚至還找來西門大師姐從旁協助,足以見得專屬功法的書籍,在宗門裡還是管理的比較嚴格的。
其研習的過程,也並不如小孩看連環畫般隨意。是需要一定的準備工作,甚至是旁人協助的。
所以若是有人從宗門偷走專屬功法的書籍,一定會遭到全宗的大力追殺,不可能讓專屬功法被外人習得。
至於齊疏羽所說的“吸收”,陳澤自知應該是高境界的修士掌握的能力,而且一定得是特彆高的境界,又或者是這吸收需要極難的條件。不然的話,這各大宗門的專屬功法早就亂套了。
最後那項“傳授”,陳澤倒是覺得和自己的情況很像。這靈劍就是魏老所傳授的無疑,至於為什麼沒有配套心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前輩,我這靈劍,確實是經由虹光宗的一位老者傳授,並無任何偷搶的過程。”陳澤開口解釋,但並不是向對方澄清,而是期待著對方能幫自己搞清楚內情。
齊疏羽此時則是立刻開口重複:“老者?”
“嗯,老者!”
“確定沒有心法?”
“確定,是沒有任何心法。”
“那讓我猜猜……”齊疏羽說著話便舉起右手食指,示意陳澤等待,片刻後才又開口補充:“這位老者,應該也不是什麼正經弟子吧?”
“這……”陳澤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卻又不想再提魏老當時是個囚犯。
齊疏羽則是點了點頭,好似已經心中有數:“那麼你一定是幫了他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