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萬萬沒有想到,剛剛才好不容易扭轉的戰況,竟會在掉進這地坑之後,又被徹底反轉回去。
眼下,自己明顯是被古正銘壓著在打。
而且與此同時,對方還在舒舒服服的恢複著靈氣,療愈著傷口。
那兩柄神出鬼沒的石質飛劍並不是太快,但因為可以借助牆壁移形換位,所以才顯得神出鬼沒。
自己雖是全力以赴,卻仍是顧及不暇。幸得有齊疏羽所贈的水盾,這才將傷勢降到最低,僅是皮膚偶有劃破罷了。
隻不過,即便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陳澤已經發現這石質飛劍雖由古正銘的意識所控,但其實根本就沒有消耗其任何靈氣。
而自己的水盾卻是一直開啟,不斷的在消耗靈氣。
這樣此消彼長,用不了多久,便是又要處於下風了。
這其中最為關鍵的原因,就是自己手中沒有兵器,不敢貿然與那石質飛劍對抗。
而投擲出水劍用作試探,也被那石質飛劍輕鬆震飛,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此時若是自己手中有兵器,便可進行有效的試探,進而找出破解之法。
然而在這場內跑了這麼久,卻根本沒有看到木劍的影子,完全不知其掉到了哪裡,或許又是不是被掩埋在下碎石之下。
另一邊,牆上掛著的古正銘倒是已經好轉了不少,其臉上的虛弱已經明顯減輕,嘴唇也恢複了血色。
用意念操控了飛劍許久,此刻他終於略帶微笑的開口:“怎麼樣?沒有兵器很頭疼吧?”
話畢,兩枚石質飛劍也緩緩減速,最終停在了其腳下的位置。
“彆廢話,有本事下來啊!”陳澤說著話,也緩緩停下了腳步,趕緊趁機調整自己的氣息。
古正銘則是笑著搖了搖頭:“等我休息好了,自然會下來親手對付你。”
“你這地坑裡的靈氣回複,似乎不符合挑戰的規矩吧?”
“有什麼符不符合的?你剛才明明說過是你死我活的戰鬥罷了!”
“是這麼說沒錯,但你用自己師父的靈氣和機關來戰鬥,顯然不行的啊。”
陳澤故意將這處地坑說成是對方師父的手筆,想要借此來試探對方是否知情。
這樣的套話放在彆人身上不一定管用,但對待古正銘是一定會有效果的。
果然,古正銘聽到這話立刻便皺起了眉,疑惑一瞬之後才開口解釋:“這可不是我師父留下的。”
“你這麼確定嗎?”陳澤一邊說話,一邊不自覺的微微揚起了嘴角。儘管是如此艱苦的情況,可他看到對方這股傻勁,還是實在忍不住想笑。
古正銘則是義正言辭的認真回應:“當然,如果是師父留下的,一定會告訴我。”
“這麼說,是上一任守殿人……”陳澤小聲的自言自語,隨即又開口質問:“彆人留下的,那你就更不能隨便使用了,萬一彆人知道了,會找你算賬的。”
古正銘聽到陳澤這話,立刻輕哼了一聲,隨即便開口道:“算賬?我堂堂……”
“夠了夠了,知道你是親傳弟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宗主的親兒子。”陳澤大聲打斷對方的話,甚至還附送了一句嘲諷。
古正銘則是咬了咬牙,眉頭緊皺起來,繼而開口嗬斥:“夠了!廢話少說,拿命來吧!”
“守殿人而已,明明已經靈氣過半,卻始終不肯認輸,就這麼執著”
“我自從拜入宗門,還未嘗敗績。這第一敗,怎麼著也不能落到你這麼一個外人的手上。”
“未嘗一敗?”陳澤聽到這話,不禁有一些無奈:“看來你一定很少下山吧?”
“下山?”古正銘也露出疑惑之色,但很快就緩緩點頭,好似反應過來:“你是想說我沒有敗績,是因為沒出過宗門?”
“難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