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聽著葉灰的話,也沒再開口多問。他很清楚,這丁玉門今天肯定是要倒黴了。
隻不過,在這件事裡,他始終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就是這樣一個小宗門,為什麼要急著反抗流雲宗這樣的大宗門呢?
既然是從屬宗門,既然有派駐的流雲宗弟子,那麼監管一定還是有些嚴格的。如此情況要叛亂,想必一定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這萬全的準備,還是讓師兄逃了回來成功上報信息。然而就算那師兄沒能討回來,要不了多久,沒人回來述職,也還是會穿幫的。
所以這丁玉門,一定也是早就做好了穿幫了準備。所以也一定有應對後續情況的手段。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看向了身邊皺著眉頭的葉灰。
“葉灰,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什麼地方想不通?”
“你說這丁玉門強吧,韓宗主就給我們二十個人出去平叛。你說他不強吧,他又敢公然挑戰流雲宗。”
陳澤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壓縮成一個最為精煉的問題。雖並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全部,但其答案就能夠解答自己的疑惑。
葉灰聽聞則是緩緩點了點頭,似早就猜到陳澤路上會有此一問。
“出門之前我看過卷宗,這丁玉門的宗主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兩位長老則是練氣境大圓滿,其餘還有練氣境修士近百餘人。”
“你說什麼?築基初期帶領近百餘練氣境?”
“我知道你很震驚,但你先彆急著震驚,因為卷宗上麵就是這麼寫的。”
“這個境界的比例似乎也太不協調了吧?”
陳澤麵露疑惑,顯得有些震驚。他預想過從屬的宗門會有些奇怪,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奇怪。
這些因為所處位置的原因,而從屬於流雲宗的小宗門,並不是像大宗門那樣架構完整,但卻也大多都是仿照著自己所屬的大宗門來建設。而這丁玉門的架構,顯然就有點混亂了。
葉灰此時也是點了點頭,顯然也早就發現其中的問題。
“根據卷宗記載,這丁玉門守護著一個靈礦。或許……這就是他們超額招納了許多練氣境修士的原因。”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我感覺他們的叛亂是不是也與這靈礦有關。”
“這就得看你這個隊長,待會兒怎麼個查法了,能問出真相,就可以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這麼狂妄了。”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損我啊?聽說你還出過一次這種任務呢,照理說應該比我有經驗。”
“哎,那次任務,彆提了。”
葉灰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副十分無奈的神色。
陳澤看到對方的表情,倒是一下子又來了興趣。
“誒,怎麼著?看你樣子,好像有故事啊?”
“上次我也隻是代表統轄長老去宣讀指令而已,帶隊的是我們金雲峰的一位師兄。”
“哦?也就是說,那師兄的做法,你有些看不上?”
陳澤立刻就捕捉到了問題的關鍵,繼而開口試探。
其實,他本可以直接詢問,但考慮到那師兄畢竟也是金雲峰的人,說的太直又怕葉灰不好想。
畢竟,葉灰是金雲峰的弟子,而且是吳銘鋒的親傳徒弟。這貶損金雲峰弟子的話可以由他來說,但最好不要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陳澤心裡明白,即便二人是兄弟,但也還是要考慮對方的立場,不能肆意妄為到令人反感。
葉灰這會兒則是狠狠的點了點頭,也表示了對上次任務的反感。
“指令隻是調查清楚,並沒有絕對的指引,所以一切都由那帶隊的師兄決策。”
“那他……如何決策了?”
“他收了對方不少靈石,便將許多罪責都按下不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