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著地麵越來越近,聽著身後羅岩的播報也越來越緊張,最終是選擇的繼續加速。
他很清楚,這些光斑砸下來,大家隻怕也是不太能受得住。估計境界稍低的人,肯有可能當場被砸死。而墜地分解,是不是悲劇都還兩說。
眼下的情況,規避了靈氣的衝擊,選擇的肉體的衝撞,隻能是但願這些黑袍的家夥們,在各自鍛體境的時候,都是練得紮紮實實的沒有偷懶。
“所有人開護術,沒有護術的就繃直肌肉,我們準備墜地。”陳澤大喊一聲,隨即又轉頭衝著羅岩的方向再開口:“羅岩,看好丁勝天!”
“聽到了,陳……”羅岩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沒了聲音。
隨著“嘭”的一聲巨響,飛舟重重的撞在了地麵上,緊接著又朝前方極速滑過去。
下一瞬,斜上方追逐著的藍色光斑群,全數重重的砸在了飛舟接地的位置。
飛舟在地上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船底部分已經全部撞毀,然而甲板卻並沒有解體,仍是穩穩的載著眾人。
直到穩穩停下,原本做工精巧的飛舟,隻剩下一塊巨大的方板了。
陳澤開啟了護術,且又已是築基境,受傷自然很輕。
他率先穩住身子繼而站起,立刻便朝周圍掃視而去,發現丁勝天閉上了眼,好似昏了過去。而其餘人一個都不少,且也都在慢慢起身。
陳澤見狀立刻大聲招呼:“大家聽好,立刻擺出你們預設的戰鬥陣勢,有什麼厲害的東西都拿出來,準備迎戰強敵。”
“是!陳師兄。”周圍傳來眾黑袍齊齊的回話聲。
陳澤聽到整齊的回應,不禁冷笑了一聲,隨即又再開口:“怎麼?這會兒聽陳師兄的話了?不用再以你們羅師兄的命令為準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微微低頭,並沒有任何人開口回應。
羅岩則是抽出腰間佩劍,趕緊來到了陳澤麵前,與其並肩而立,一起望著後方。
“陳師兄,你還挺記仇?”
“記仇?沒能力的時候才不記仇!有能力的,哪個不是睚眥必報?”
“嘿!陳師兄彆介意,這都是程序和紀律嘛?”
羅岩立刻賠上專業的笑臉開口解釋,但目光依舊謹慎的盯著遠方。
陳澤則是搖了搖頭,隨即雙眼微微一怔,表現出極其明顯的認真。
“我不是怪你,但依舊覺得很不爽,行嗎?”
“行,行,眼下都聽陳師兄的。”
“好,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再給我‘廢話’,回去一個都彆想過好日子。”
陳澤故意放出狠話,也是故意將自己說的非常小氣又極其嚴苛。
此舉,就是讓大家能夠集中注意力,以自己為中心準備戰鬥。眼下對麵強敵,若是還搞之前那一套層層下令的規矩,便是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了。
而一眾黑袍聽到陳澤的招呼,也是紛紛站直了身子,顯然全都“醒”了過來,繼而齊聲回到:“是!”
下一瞬,遠方兩個光點終於出現,既是一左一右,再仔細一看卻是一前一後。
前麵的,是葉灰駕駛的飛舟。後麵的,則是胖瘦散修二人。
陳澤看到兩艘飛舟接近,又瞥眼看到旁邊不遠處的仍在昏迷的丁勝天。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轉身起跑,一個箭步就朝著丁勝天的方向奔去。
來到丁勝天旁邊,他立刻飛起一腳,將其重重的踢了出去。
丁勝天立即飛了出去,重重的飛進了一旁的草叢之中,完全沒去了蹤跡。
就在此時,兩艘飛舟也已經同時到了。
葉灰的飛舟減速靠近陳澤所在的地方,而胖瘦二人的飛舟則是緊急停在了陳澤前方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