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著葉灰的眼神暗示,雖不明白具體的意思,但也知道是叫自己彆再糾纏。
於是他立刻向師兄拱手行了一個禮,隨即開口說到:“既然是這樣,那我倆就先回去了,還請師兄多照顧一下羅岩的衣食。畢竟……我們才剛剛一起出過任務。”
“放心吧,執法峰不會虐待這些被調查的弟子,而且你托了話,我肯定多照顧一下。”師兄笑著回話,笑容顯得十分真誠,且有一股輕鬆的感覺。
陳澤看著師兄的表情,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也知道對方在放鬆什麼。
他明白這師兄原本是很擔心他會鬨事的,所以眼下要離開了,對方自然就鬆了一口氣。
與師兄告彆,陳澤便與葉灰一同了離開執法峰。
剛一走出牌坊的範圍,陳澤就立刻向葉灰發問。
“怎麼樣?為什麼不讓我向師兄多打聽一些內情?”
“你沒看到那師兄的表情嗎?顯然羅岩已是重罪,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重罪?什麼意思?哪有什麼重罪?”
陳澤疑惑的開口詢問,根本不明白重罪的由來在哪裡。
葉灰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繼而開口解釋。
“我們是隨隊出行的,算作是局內人,所以看問題恐怕局限。”
“局內人?哦,你的意思是,宗門有宗門的考慮?”
“你想啊,叛亂的宗門被滅了,暗樁死在了當場,黑袍死傷慘重,丁勝天又沒能活著帶回來,那羅岩算什麼?”
葉灰緩緩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澤聽到這句,立刻便是緩緩點頭,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所謂的任務凶險,所謂的死裡逃生,所謂的一波三折,都是任務途中自己親眼看到的部分。但遠在宗門的人不會這樣想,他們隻看到了結果,也就是葉灰所說的那些。
如此一來,活著回來的人確實是有一定可疑的。
然而自己和葉灰又沒有與羅岩在一起,這樣羅岩就顯得更加可疑了。
雖不能說其一定有問題,但站在宗門的立場,特彆是執法峰的角度來看,調查一下總是沒有問題的。
而如此嚴重的損失,加上任務線索的中斷,便不可能隻是簡單的詢問,而改成單獨的囚禁了。
至少,在查明真相之前,這個囚禁是會持續的。
陳澤想到這裡,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像是想到了新的問題。
“葉灰,你覺得這羅岩……”
“說實話,我不知道,一半一半吧!不過既然不知真相,咱們也不能害他。”
“我明白了,現在去執法峰裡打聽,或者鬨事的話,就顯得這家夥真有問題了。”
陳澤說著話便緩緩點了點頭,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差點就弄巧成拙了。
而此刻在他心中,對羅岩也有了一些新的改觀。特彆是現在這家夥被收押了,他反而倒是沒那麼討厭了。
膈應是膈應,不習慣是不習慣,但要說那家夥有問題,他還是並不太相信。
而且,就依著剛才葉灰的回應來看,證明其也不太相信羅岩會在裡麵搞鬼。
思緒至此,陳澤又趕緊開口向葉灰詢問。
“葉灰,通常來說,任務結束之後,多長時間就要寫記錄了?”
“其實規矩我沒看過,不過照以往經驗來說,回宗門的一個時辰之內,信令峰的人就會來找來了。”
“咱們各自回去,把記錄寫好了,免得耽誤了執法峰的調查。”
陳澤說著話便繼續開始往前走。
葉灰也立即跟上,並點了點頭以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