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從屋子前門出去,便是來到了建築群中間包圍著的小廣場上。
沒有絲毫停留,晴朗便帶著二人朝統轄峰去。
路上,葉灰突然開口詢問:“晴朗師兄,之前你不是說知道姓嶽的是誰嗎?怎麼去了不直接報出名字?”
“葉師弟,你這是笑話我,還是不信任我啊!”晴朗笑著回話,腳下的步子則是絲毫沒有減慢。
葉灰聽聞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隻是有些好奇,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門道。”
“我知道這個人,但如果我去了隻報這個名字,萬一還有其他符合條件,但也姓嶽的,豈不是就因此成了漏網之魚?”晴朗依舊笑著回話,但提到漏網之魚幾個字,臉上的神色卻是露出一絲狠意。
葉灰聽到這話,立刻連連點頭:“哦,對對對!”
陳澤一直在一旁聽著,聽到這裡也是忽然一愣,才意識到自己和葉灰好像都很蠢。
其實早在進屋的時候,他也想過這個問題。既然都知道是誰了,為什麼不直接報上名字。
當時他也以為這晴朗師兄之前隻是吹牛而已,但此刻一聽其解釋,又覺得非常有道理。
然而就是這麼簡單一個道理,自己和葉灰竟然都完全沒有想到,簡直宛如智障一般。
就好比,若是彆人向自己打聽金雲峰姓葉的人,自己一定首先就會想到葉灰,也一定會說出葉灰的名字。
然而彆人完全有可能是要找另一位葉姓同門,可自己就會這麼先入為主的去想。
現在再想,這看起來好似無可厚非,也並沒有多大的影響,錯了也就錯了,說清楚就行。
然而剛才的情況,晴朗和那統轄峰的師弟,顯然並不是什麼非常熟絡的關係。
陳澤此刻再回想起來,甚至覺得兩人都是在互相試探而已。是在合規的情況下,相互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特彆是對方知道自己和葉灰的身份之後,特意提到了晴朗師兄執法峰的身份。這完全就是一種暗示,一種話中有話。
陳澤並不知道兩峰之間應該是怎麼樣交流,或許這種在規則之內的謹慎的互相試探,就是他們接觸的常態而已。
隻不過,他想到這裡,便又對回想起了剛才的另一件事。
“晴朗師兄,剛才那位師弟自稱是從守禦峰調去典訓峰的,你好像有些不同的看法?”
“陳師弟,你看的很準嘛!”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陳澤趕緊開口詢問,已是意識到其中果然不對勁。
晴朗則是抿了抿嘴,稍作猶豫才緩緩開口。
“可能是執法峰的習慣吧,我覺得他的職位被彆人頂替了。”
“頂替了?什麼意思?”
“應該是有人想要進守禦峰,繼而選中了他的名額。”
晴朗說到這裡,雙眼不自覺的怔了一下,似心中已經有數了。
陳澤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隨即便意識到晴朗隻是嘴上說著“可能”,而心裡則已經“認定”了。
“晴朗師兄,守禦峰的人員數量是固定的嗎?進去一個,就得出來一個?”
“沒錯,守禦峰和執法峰的人員數量都是固定的,無論增加或是減少,都需要報副宗主批準。”
“所以說,彆人將他換了出來,他自己還以為隻是普通的調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