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鎖上門,開口質問屋中的男子。
男人則是眉頭一皺,好似開始回憶。
下一瞬,他的眉眼輕輕上挑,露出一副嘲笑的表情。
“哦,你是剛才那小子的幫手?”
“所以,你是用哪隻手打的?”
“怎麼?你這毛頭小子,是來給同伴報仇的?”
男人依舊笑著說話,絲毫沒有任何緊張。
此時,樓上突然傳來腳步聲,是有另一個男人走下樓來。
“師弟,怎麼回事?又在鬨什麼?”
“師兄,咱們剛才揍的那小子,喊幫手來了。”
“哦?幫手?”
被稱作師兄的人疑惑的開口,同時轉眼看向了陳澤。
陳澤也抬頭看了看樓梯上的男人,立刻便運轉靈氣觀察二人的境界。
師兄走到樓下,看著陳澤點了點頭,隨即將自己師弟攔在身後,繼而開口道:“儘管是我師弟出手傷了人,但也是事出有因,當時……”
解釋的話說到一半,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一隻重拳已經轟到了他的胸口。
師兄沒作任何準備,也根本沒有看清來襲的路徑,隻眨眼間就已經被打中了。且這一拳十分強勁,以致一口氣沒提上來,整張臉都憋紅了。
旁邊魁梧的師弟見狀,雖然反應慢了些,但還是第一時間就出手準備相助師兄。
然而他的手剛剛伸出來,就感覺到一陣酥麻。再低頭一看,竟是一記手刀劈在了自己的小臂上,且已經將自己的手臂劈的變了形。
師兄弟二人同時被打,且都傷得不輕。一人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另一人則坐在地上捂著手臂冒冷汗。
陳澤回退一步,看向了坐在椅子上喘氣的師兄,繼而開口嗬斥:“不要跟我解釋,我不想聽故事。”
師兄忙著喘氣,終是將一口氣順了過來,臉色也回恢複了一些。
然而他剛準備起身,就感到了一陣威壓,立刻便是動彈不得,好似被一張無形的大網壓得喘不過氣來。
坐在地上捂著手的師弟並未感受到威壓,但手臂也是疼的不行,以致毫無戰鬥力。
陳澤卻並不打算放過這家夥,因為此人打了伍寶,差點壞了自己的大事。
從結果上來看,伍寶隻是受了點輕傷,似乎並沒有必要大動乾戈。但換個角度來看,若伍寶現在是重傷,又或者直接被他們打死了,那問題就很嚴重了,會影響到後麵“五少爺”的身份也變得非常麻煩。
所以麵對這樣的情況,陳澤覺得不僅要報仇,還要狠狠地報複,絕不能讓這兩個家夥,壞了自己的事情。
鑒於此,他才打斷了師弟的手,又故意向師兄釋放了威壓。
斷手,是為伍寶出氣。而威壓,是讓對方明白差距,也斷了對方再回頭報複,或是將事情搞大的念頭。
“你們兩個聽好,我不管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但做客就要有個做客的樣子。想要什麼可以開口商量,但是不要輕易動手傷人。”陳澤說著話,收起了威壓,也退去了靈氣。
二人聽到這裡,皆是沒有出聲回應,是已根本不敢再開口。
陳澤見狀點了點頭,轉身拉開了門上的鎖銷,隨即又拉開了屋門。
然而走出屋外,他又突然停住,繼而轉回身來開口補充:“哦,還有!最好……我是說最好,不要讓我在山上再看到你們兩個!”
話畢,他順手關上了屋門,緩緩朝醫館的方向走去。
走出三兩步,這才聽到屋內傳出痛苦的哀嚎聲。顯然,剛才那身材魁梧目中無人的師弟,是一直忍著連叫都沒敢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