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彆的醫師查不出病因,這和丹醫兩術沒有絲毫關係,而是陣法的原因。
這個少城主的身體竟然被人當成陣盤,在他身體上繪製了一個陣法!
那人以他的經脈為基,在經脈上繪製陣紋,用他的丹田作為靈氣供給源,形成一個閉合的陣法,日日夜夜折磨他的身體。
等他丹田內靈力供給不上陣法所需的靈力後,他就會丹田碎裂淪為廢人。
又或者還沒等到那一步他就疼到忍不住自殺,或者活生生的疼死。
夜清風揉搓著手指間來回流轉的一股純白色神力,又是神族。
竟然想出這樣殘忍的手段折磨人,不知道他們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赤焰城城主陳明海忐忑不安地看著夜清風沉思的背影,這位醫師給鶴歸檢查過身體後怎麼不說話了。
哎呀,吊得人心裡不上不下的。
“道友?”
夜清風被喊回神:“嗯?不好意思,我在想少城主的病情。”
陳明海心中一喜,這位道友莫不是診出了他兒子的病因?
“道友,您可知我兒這病是什麼情況?”他激動地走到夜清風麵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夜清風的表情。
夜清風垂眸看了眼此時麵色輕鬆,卻還時不時顫抖著身體的陳鶴歸。
旋而又將目光轉向神色有些憔悴,卻飽含期待等著知曉答案的陳明海。
她心中暗歎一聲,說出實情。
“這不是病,他這是被人當成陣盤,以身體為陣基,在他身上繪製了一個陣法。”
“什麼?!”
陳明海雙眸裡的欣喜化為震怒,心疼地握著陳鶴歸顫抖的手,哀歎一聲:
“到底是誰這樣作踐我兒啊!”
陳鶴歸看著麵露痛苦的父親,聲音斷斷續續地安慰,“爹,我不……疼了。”
陳明海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發頂。
身為城主,他畢竟經曆過許多事情,緩了緩心神,陳明海從情緒中抽離,抬眸望著夜清風,“道友,您有辦法解決嗎?您若是能解決,城主府一定會重金酬謝您。”
這位道友既然能看出來,應當會有辦法的吧。
“這個陣法我從未見過,隻能從他的經脈中看出陣紋的痕跡,以及這一股神力。”
夜清風將手中的那股純白色的靈力展現給他看。
“神力?是神族,一定是神族乾的!神族真是不擇手段!”陳明海看著那股神力憎惡地喊道,語氣咬牙切齒。
看他的表情,夜清風琢磨出一絲不同尋常來,他之前一定跟神族接觸過,而且他們交流的似乎不太融洽。
“若是我沒看錯,少城主身上的陣法還跟其他陣法相牽扯。”
夜清風又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來之前我在城中聽見一些道友討論,這城中靈氣的濃鬱程度似乎是降低許多。”
她冥冥之中覺得這件事情跟這個少城主的身體情況有關係。
這可能又是神族想獲得什麼東西的手段。
這個少城主應當被神族當成了突破口,以此來要挾城主府做出妥協,就是不知她的猜測是否正確。
“靈氣降低了?”
聞言陳明海的所有情緒都平靜下來,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操心兒子的病情,城中公務積壓已久,沒人給他彙報這件事情,他也從未察覺。
可跟著夜清風所透露出來的點點信息,聯係完前因後果,陳明海眸子暗了暗。
兩個月前,神族突然找到他,想要讓他暗中投靠神族,做神族的走狗。
他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