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唯獨開著的那扇窗戶給關好，又檢查了一下門栓處。
做完這一切，他轉過身，微微鬆了口氣，目光重新投向床上的人。
李麗質已經半支起身子，錦被滑落至腰間。
“啪啪。”她一手掀開床沿處的被子，一手輕輕拍打床上的床墊。
示意張毅繼續過去躺下。
她雖帶著滿臉幸福的笑意，卻耳根發熱，臉頰也泛著一絲滾燙的微紅。
張毅點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走回床邊。
整個人如同泥鰍一般熟練的滑進去。
動作如同經過專業訓練過的“特種兵！”
他長臂一伸，便將她那具溫香柔軟的身子重新攏入懷中，比之前更緊密，幾乎不留縫隙。
“有些熱，張毅你鬆開一些。容我先把衣服脫了。”
李麗質害羞地喘著粗氣輕輕推開他，目光瀲灩，聲音低柔，悶悶的。
她心想：“就算自己現在不脫，半夜睡覺的時候，也會背他幫自己脫了，倒不如現在就自己脫了！”
“好。”
張毅依言戀戀不舍地稍稍鬆了力道，手臂卻仍虛虛環著她，目光膠著在她臉上，看著她坐起身。
室內隻餘一盞智能床頭櫃上的感應夜燈幽幽散發著暖黃的光暈，光線朦朧。
雖不明亮，卻使人能看清房間內的一切事物。
李麗質背對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抬手去解寢衣側邊的係帶。
帶子係得並不緊，甚至因著之前的依偎已有些鬆散。
她的手指細微地顫著，一拉，將那活結打開。
綢衫無聲地自肩頭滑落，露出一片瑩潤如玉的背脊，在昏黃光線下泛著溫軟細膩的光澤。
她並未完全褪下，隻是讓衣衫鬆鬆掛在臂彎，遲疑了一瞬，便要拉過錦被遮掩。
後背上方，兩條白色帶子遮擋著後背。
張毅的呼吸在她身後悄然加重。
他並未催促，隻是伸出手，指尖極輕地觸上她肩胛骨下方那道優美的凹陷。
他微涼的指尖碰上她溫熱的肌膚，兩人都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我幫你。”他的聲音有些乾澀，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後。
這是第三次這樣看李麗質了，自己倒也不至於有多害羞。
李麗質雖然臉皮薄，但也隻是有些害羞而已。
“好。”李麗質沒有拒絕，隻是鬆開了抓著被角的手，微微垂下了頭，露出一截泛紅的頸子。
張毅的手掌順著她光滑的脊背緩緩下滑，將那件礙事的綢衫完全褪下，輕輕丟在床尾。
她的上身便隻餘一件白色的蕾絲胸罩了，帶子繞到她背上，勾勒出起伏的曲線。
“哢噠”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室內異常清晰。
李麗質輕輕‘唔’了一聲，感覺那處束縛脫落，之前的緊繃感頓消，空蕩蕩的，肌膚觸及空氣，微涼。
張毅手指勾著那件纖巧的、猶帶她體溫的白色蕾絲，細細打量一眼，便將它隨意地丟在了一旁的枕頭上。
“唔——！那件呢？！”
見李麗質緩緩躺下，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張毅喉嚨蠕動了一下，他緩緩下身，俯身湊近李麗質耳邊，臉頰發燙，耳根發熱，害羞地提議，詢問道。
“不……不行。”
聞言，李麗質果斷堅定地搖頭拒絕。
見她這反應，張毅搖頭一笑，早就知道她會這樣。
心裡並不覺得失落和可惜。
當然，如果是豫章公主的話，他相信她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的。
張毅將身子緩緩趴在李麗質身上，將李麗質當成人形抱枕。
男兒走四方，何處不為家，躺在哪裡，葬在哪裡！
“……我阿爺好像也喜歡——！”
看著張毅如愜意小貓趴在自己身上，李麗質不由想到很久之前撞見過的事情。
那是她——很小很小的時候。
她迷迷糊糊起夜，在朦朧燭火下，阿爺好像如張毅這樣，像個大孩子般趴在阿娘身上酣睡，阿娘嘴角含笑，手一下下輕拍著他的背……
“嘶！”突然，張毅疼的抽了口冷氣。
“老實一點，手彆亂動，日後再說！”
李麗質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羞怒，嗔怪看著他警告著。
聲音裡藏著一絲寵溺。
“好！聽五娘的，日後再說！”
張毅溫柔看著她，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挪了挪身子，頭卻沒換過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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