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想起模擬中那顆逐漸亮起的恒星:“會的。他們會看到巴納德68變成的恒星,會知道它曾經是個暗星雲,會讀到我們的觀測日誌——就像我們現在讀爺爺的舊雜誌一樣。”
山風掠過城市的樓群,帶著遠處桂樹的香氣。林夏忽然覺得,她和巴納德68之間,早已不是單純的“觀測與被觀測”的關係。它是她的“宇宙鄰居”,是她的“時間膠囊”,是連接500年前與500年後的橋梁。而她能做的,就是用十年的時光,一年一年地記錄它的變化,直到有一天,那個橙紅色光點終於亮成一顆真正的恒星,照亮她和所有仰望星空的人的眼睛。
此刻,蛇夫座的方向,巴納德68依然沉默地懸在夜空中。但在林夏心裡,它早已不是“天空的黑紐扣”,而是宇宙寫給人類的一封情書——用黑暗做信封,用星光做郵票,用500年的時光做郵戳,隻為告訴每一個抬頭的人:你看,黑暗裡也能長出太陽。
第三篇:十年之約與“宇宙胚胎”的成長筆記
2025年秋,林夏在市立天文台寫下“巴納德68成長日記”第一頁時,不會想到十年後的自己會站在國家天文台興隆觀測站的穹頂下,指尖劃過屏幕上那團比記憶中更“蓬鬆”的暗影。窗外的燕山餘脈在暮色中起伏,像巨龍的脊背,而蛇夫座方向的那個“黑紐扣”,正用它500年不變的沉默,見證著兩個少年從天文愛好者成長為研究者的旅程。
一、十年後的“重逢”:從雙筒望遠鏡到郭守敬望遠鏡
2035年夏,林夏收到小宇的短信時,正在整理博士論文的資料。短信裡附著一張照片:興隆觀測站的郭守敬望遠鏡aost)鏡筒正指向蛇夫座,背景是漫天星鬥。“還記得‘巴納德68成長日記’嗎?”小宇寫道,“今年輪到我值班觀測,用aost的光譜儀給它做個‘全身ct’——比你當年用的紅外濾光片厲害多了。”
林夏立刻買了高鐵票。十年過去,小宇從高中物理競賽生變成了國家天文台的研究員,圓框眼鏡換成了半框,說話時還是會不自覺推鏡框——這個習慣和小陸當年一模一樣。兩人在觀測站門口的重逢像場夢:她抱著當年那本翻爛的《星座的故事》,他背著裝滿數據的雙肩包,身後傳來張叔熟悉的聲音:“夏夏!小宇!我帶了新的赤道儀,給你們看巴納德68的實時導星!”
張叔的頭發白了,背駝了些,但眼神還是那麼亮。他指著控製室裡一台改裝過的赤道儀:“這是用你倆當年那台150毫米反射鏡改的,加了自動導星係統——現在觀測巴納德68,再也不用擔心星星‘跑’出視場了。”林夏摸著鏡筒上刻的“青石鎮少年天文隊”字樣,忽然想起十年前那個蟬鳴的夏夜,她和張叔在鷹嘴崖調試望遠鏡的模樣。ost的光譜儀像台精密的“宇宙抽血機”,將巴納德68的光分解成數千條彩色的線。“你看這個吸收譜線,”小宇指著屏幕上的圖譜,“這是氰基分子h)的特征峰,說明星雲內部有複雜的有機分子——十年前我們用紅外鏡頭隻能看到塵埃,現在能‘聞’到它的化學成分了。”
林夏湊近屏幕。那些彩色的線像五線譜,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寬有的窄。“這條寬的線是塵埃散射的星光,”小宇解釋,“那條細的是分子雲內部的輻射——巴納德68的‘身體’比我們想的更複雜,像洋蔥一樣有好幾層。”
張叔在旁邊用老望遠鏡比對:“十年前它像個純黑的紐扣,現在邊緣的‘絨毛’更明顯了,是不是吸積了更多氣體?”
“沒錯,”小宇調出十年間的觀測數據對比圖,“它的直徑從0.5光年擴大到0.55光年,質量增加了10——相當於每年多吃了0.0002個太陽質量的‘零食’。”
林夏望著屏幕上那個比記憶中“胖”了一圈的暗影,忽然覺得它像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500光年的距離,讓她能清晰地看到它十年的成長:邊緣的塵埃絨毛更密了,內部的胚胎恒星更亮了,連引力對周圍恒星的拉拽都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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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洋蔥星雲”的秘密:塵埃分層與磁場的“無形之手”
觀測的第二天,小陸帶著他的研究生團隊加入了分析。如今的他已是市立天文台的副研究員,圓框眼鏡換成了金絲邊,說話時多了幾分學者的沉穩:“十年前你們看到的‘灰色絨毛’,其實是塵埃的分層結構——我們用aa射電望遠鏡做了三維成像,發現巴納德68像顆‘宇宙洋蔥’,每層塵埃的密度和成分都不一樣。”
他打開一段模擬動畫:一個黑色的球體從外到內逐漸透明,最外層是稀薄的氫原子雲密度每立方厘米10個粒子),中間層是冰晶和矽酸鹽塵埃密度100個粒子3),核心區則是致密的“塵埃核”密度1000個粒子3)。“最神奇的是磁場,”小陸指著動畫中貫穿球體的藍色線條,“這些磁力線像隱形的手,把塵埃顆粒‘粘’在一起,阻止它們因碰撞而散開——沒有磁場,巴納德68早就‘散架’了。”
林夏想起十年前小陸說的“引力拔河”,此刻磁場的加入讓這幅“宇宙圖景”更完整了:“所以它既是‘引力漩渦’,也是‘磁場監獄’?”
“可以這麼說,”小陸點頭,“引力負責吸積氣體,磁場負責維持結構——兩者平衡了,它才能保持球形。一旦磁場減弱,引力就會把塵埃扯成碎片,變成不規則星雲。”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團隊用興隆觀測站的“宇宙磁場計”一種測量星際磁場強度的設備)對準巴納德68。數據顯示,它的磁場強度約為10微高斯地球磁場的十萬分之一),雖然微弱,卻足以“捆住”那些比塵埃顆粒重百萬倍的氣體分子。“這就像用一根細線吊起一輛汽車,”小宇比喻,“磁場就是那根細線,看似脆弱,卻能創造奇跡。”
林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磁場是怎麼來的?”
“可能是它誕生時就有的,”小陸解釋,“也可能是周圍恒星的輻射‘搓’出來的——星際空間的磁場就像水流,會被運動的天體‘攪動’,形成更複雜的圖案。”
當晚,林夏在觀測日誌裡寫下:“2035年夏,巴納德68是顆‘洋蔥星雲’,三層塵埃結構,磁場強度10微高斯,像被無形之手捏成的黑玉球。”旁邊畫了個剝開的洋蔥,每層都標著密度和成分,核心畫著那個橙紅色的光點——胚胎恒星。
三、“星際碰撞”預警:鄰近雲團的引力擾動
觀測的第五天,意外發生了。小宇在分析蓋亞衛星數據時,發現巴納德68附近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天體:一團直徑0.2光年的氫氣雲,正以每秒10公裡的速度向它靠近。“這團雲的質量相當於0.5個太陽,”他指著模擬動畫,“按這個速度,50萬年後會和巴納德68相撞!”
會議室裡瞬間安靜下來。張叔的煙袋鍋子在桌上磕了磕:“相撞會怎麼樣?會不會把巴納德68撞碎?”
“要看碰撞的角度,”小陸調出流體力學模擬圖,“如果是正麵撞,衝擊力會把塵埃核‘撞散’,胚胎恒星可能被拋出;如果是側麵擦過,反而會把更多氣體‘喂’給它,加速恒星形成。”
林夏盯著屏幕上那團越來越近的氫氣雲,忽然想起十年前小陸說的“引力遊戲,此消彼長”。她問:“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ost監測它的軌跡,用aa看它的內部結構——如果它真要撞上來,我們至少能提前10萬年預警。”
接下來的一個月,團隊進入了“備戰狀態”。林夏負責整理巴納德68的曆史數據,對比它過去50萬年的運動軌跡;小宇帶著研究生開發“碰撞預警模型”,計算不同碰撞角度的後果;張叔則翻出當年的老星圖,在蛇夫座區域標注所有可能的“肇事雲團”。
“你們看這個,”張叔指著星圖上一個模糊的標記,“1978年《天文愛好者》雜誌提過,蛇夫座ζ星附近有個‘流浪雲團’,會不會就是這個?”
小宇查了資料,果然發現那個雲團曾在1985年被觀測到,之後便消失了——直到現在突然出現。“可能是它繞了個大圈,現在回來了,”他說,“宇宙裡的天體就像候鳥,有自己的遷徙路線。”
林夏望著星圖上那個重新出現的雲團標記,忽然覺得宇宙像個大舞台,每個天體都是演員,按照引力寫好的劇本,上演相遇、碰撞、分離的故事。而巴納德68,這個曾經的“孤獨舞者”,如今可能要迎來它的“對手”了。
四、“成長日記”的公開:從個人記錄到全民關注
2035年秋,林夏和小宇決定將“巴納德68成長日記”公開。他們在國家天文台的官網開設專欄,用圖文並茂的方式記錄觀測結果,還開通了社交媒體賬號,定期發布星雲的最新照片和動畫。
沒想到,這個專欄一夜之間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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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條帖子《十年之約:我們和“天空黑紐扣”的故事》發布後,閱讀量迅速突破百萬。網友們在評論區留言:“原來暗星雲也會長大!”“那個橙紅色光點是未來的太陽嗎?”“求更新!我要給我的孩子講這個故事!”
最讓林夏感動的是一位母親的留言:“我兒子今年8歲,和你當年一樣喜歡看星星。我把你的觀測日誌打印出來給他看,他說想當‘巴納德68守護者’,以後也要記錄它的成長。”
專欄的影響力超出了預期。央視《走近科學》欄目組聯係他們,要做一期專題報道;北京天文館邀請他們舉辦“巴納德68特展”,用3d打印模型還原星雲的三層結構;甚至連兒童繪本作家都來找他們,想把“宇宙胚胎”的故事寫成圖畫書。
“我們是不是‘紅了’?”小宇看著後台的粉絲數,開玩笑說。
林夏笑著搖頭:“不是我們紅了,是巴納德68紅了。它讓我們看到,科學不是高高在上的公式,而是每個人都能參與的‘宇宙探險’。”
為了回應公眾的熱情,團隊發起了“全民觀測巴納德68”活動。他們設計了一套簡易觀測指南,教大家用雙筒望遠鏡和普通相機記錄星雲的亮度變化;還開發了手機app,用戶可以上傳自己拍攝的照片,ai會自動比對並標注變化。“有個中學生用手機拍的照片,竟然捕捉到了星雲邊緣的氣體流動!”小宇興奮地說,“公眾的眼睛有時比專業設備還敏銳。”
五、林夏的博士論文:暗星雲與生命起源的隱秘關聯
專欄火了,但林夏的博士論文卻遇到了瓶頸。她的課題是“暗星雲的化學演化與生命起源”,需要證明巴納德68內部的有機分子可能參與了地球生命的誕生。
“你說,500年前的巴納德68,有沒有可能給地球送來生命的種子?”某個深夜,林夏在辦公室裡問小宇。
小宇正在整理碰撞預警模型,頭也不抬:“理論上有可能。星際塵埃裡有氰基分子、氨基酸前體,這些都是生命的‘積木’。如果巴納德68在演化過程中釋放出這些分子,被太陽風吹到地球,就可能成為生命起源的原料。”
“可怎麼證明呢?”林夏歎了口氣,“我們沒有時光機,沒法回到500年前采樣。”
“可以用同位素分析,”小宇終於抬起頭,“如果巴納德68的有機分子和地球生命的同位素比例一致,就能說明它們有共同的起源。”
這句話點醒了林夏。她立刻聯係了地質大學的同位素實驗室,請求分析巴納德68光譜中的碳、氮同位素比值。結果顯示:星雲內部的氰基分子碳13碳12比值為0.011,與地球早期沉積岩中的比值完全一致!
“這意味著什麼?”林夏拿著檢測報告,手微微發抖。
“意味著巴納德68可能是地球生命的‘遠方親戚’,”小宇解釋,“它的有機分子通過星際塵埃,跨越500光年的距離,最終降落在地球上,成為生命誕生的‘火種’。”
這個結論讓林夏的博士論文有了靈魂。她在論文中寫道:“巴納德68不僅是一團暗星雲,更是宇宙生命網絡的節點。它的塵埃裡藏著碳、氫、氧、氮,這些元素在宇宙中循環,從星雲到恒星,從行星到生命,最終構成了我們自身——我們都是星塵的孩子,而巴納德68,是我們共同的‘宇宙祖母’。”
論文答辯那天,評委席上的老教授們頻頻點頭。一位教授說:“你的研究讓暗星雲從‘宇宙背景板’變成了‘生命主角’,這是了不起的突破。”
林夏望向窗外,蛇夫座的方向,巴納德68依然沉默。但她知道,它此刻正用500年前的光,注視著她,注視著這個因它而改變的世界。
六、下一個十年:從“觀察者”到“參與者”的蛻變
2035年冬,林夏和小宇在青石鎮後山舉辦了“巴納德68成長十周年紀念會”。張叔帶著老望遠鏡來了,小陸帶著研究生來了,還有幾十位通過網絡報名的“守護者”——有中學生、退休教師、天文愛好者,甚至還有當年給他們留言的那位母親和她8歲的兒子。
篝火旁,大家輪流分享自己和巴納德68的故事。那位母親說:“我兒子現在每天睡前都要看一眼蛇夫座,說要跟‘宇宙胚胎’說晚安。”中學生說:“我用專欄教同學們認星座,巴納德68是最受歡迎的‘明星’。”張叔抽著煙袋鍋子,眯著眼說:“當年我以為你們就是瞎玩,沒想到玩出了名堂。”
林夏望著圍坐在篝火旁的眾人,忽然明白:她和巴納德68的故事,早已不是兩個少年的“星空約定”,而是一場全民參與的“宇宙探險”。他們用十年時光,從一個“黑紐扣”開始,揭開了暗星雲的秘密,連接了科學與人文,也證明了普通人也能參與偉大的發現。
小宇舉起酒杯:“敬巴納德68!敬下一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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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下一個十年!”眾人的歡呼聲在山穀中回蕩。
林夏望向夜空。蛇夫座的方向,那個渾圓的暗影依然沉默,但在她心裡,它早已不是“天空的黑紐扣”。它是宇宙寫給人類的信,是生命起源的密碼,是連接過去與未來的橋。而她和所有“守護者”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下一個十年,他們將見證胚胎恒星的“破繭”,目睹星際碰撞的壯觀,甚至可能發現更多關於生命起源的線索。
山風掠過鬆林,發出沙沙的響聲,像宇宙在輕聲訴說:看,黑暗裡也能長出太陽,也能孕育生命,也能創造奇跡。而我們,都是這奇跡的一部分。
第四篇:巴納德68的“破繭時刻”——500光年外的生命序章與永恒約定
2045年深秋,林夏在國家天文台興隆觀測站的穹頂下調試設備時,指尖觸到了控製屏上那個熟悉的黑圓——巴納德68。十年觀測日誌攤在膝頭,最新一頁寫著:“2045年10月,鄰近雲團‘流浪者’已進入碰撞倒計時,預計50萬年後抵達。”她抬頭望向蛇夫座方向,星圖上的黑紐扣比2035年更“蓬鬆”了,邊緣的灰色絨毛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隱隱透出橙紅色的微光。
“準備好了嗎?”小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抱著剛拆封的“中國空間站巡天望遠鏡”csst)數據終端,鏡片後的眼睛閃著光,“這次我們用csst的紫外通道看它,說不定能捕捉到胚胎恒星的‘第一縷光’。”
林夏按下啟動鍵。穹頂緩緩打開,燕山的風裹著鬆針香湧進來,吹動了她鬢角的白發——十年光陰,從青石鎮的後山到國家天文台的觀測站,她和巴納德68的故事,終於走到了“破繭”的前夜。
一、“流浪者”的來訪:星際碰撞的宇宙煙火
觀測的第一個驚喜,來自對“流浪者”雲團的追蹤。2045年春,蓋亞衛星更新的數據中,那團直徑0.2光年的氫氣雲軌跡突然偏轉——它並未按原定路線撞向巴納德68,而是在距離它0.3光年的地方“拐了個彎”,像被無形的手輕輕撥開的彈珠。
“是磁場!”小陸在視頻會議裡喊,他如今已是fast射電望遠鏡的首席科學家,金絲邊眼鏡換成了無框,“我們用fast測到巴納德68的磁場強度增至15微高斯,比十年前強了50——它的磁場像‘宇宙盾牌’,把‘流浪者’推開了!”
模擬動畫在屏幕上展開:藍色的磁力線像蛛網般布滿巴納德68周圍,當“流浪者”的氫氣雲靠近時,磁力線與雲團中的帶電粒子相互作用,產生排斥力,將雲團“彈”向側方。“這就像兩塊磁鐵的同極相斥,”小宇解釋,“巴納德68的磁場臨時‘充了電’,硬生生改寫了碰撞劇本。”
但“流浪者”並未遠離。它以每秒5公裡的速度繞巴納德68旋轉,形成一個直徑1光年的“伴生雲團”,像忠誠的衛士守護著這個“宇宙胚胎”。“它們可能會形成雙星係統,”林夏指著模擬中逐漸穩定的軌道,“‘流浪者’的氣體會被巴納德68慢慢吸積,成為胚胎恒星的‘第二份早餐’。”
這場“擦肩而過”讓團隊意識到:宇宙中的引力遊戲遠比想象中複雜。巴納德68的磁場、引力、與鄰近天體的互動,共同編織了一張動態的“宇宙網”,而這張網的每一次顫動,都在改寫它的演化劇本。
二、“胚胎”的成年禮:從褐矮星到原恒星的蛻變
碰撞預警解除後,觀測的焦點回到了巴納德68的核心——那個橙紅色的光點。十年間,它的亮度增加了三倍,光譜中的一氧化碳輻射峰值從零下173c升至零下133c,像一顆正在“發燒”的心臟。
“它要‘成年’了。”小陸的聲音帶著激動。2045年11月,csst的紫外通道捕捉到一組前所未有的信號:巴納德68核心區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紫外輻射,持續時間12小時,隨後逐漸衰減。“這是原恒星‘點火’的前兆!”他在論文中寫道,“核心溫度突破1000萬c時,氫聚變尚未啟動,但輻射已能電離周圍氣體,形成‘原恒星風’。”
林夏盯著csst的圖像:那個芝麻大的橙紅色光點周圍,突然出現了幾縷淡藍色的“噴流”,像新生兒的臍帶,將物質輸送到外圍的塵埃盤。“噴流長度約0.05光年,”小宇測量著數據,“速度是每秒200公裡,相當於炮彈速度的60倍——這是原恒星‘宣告獨立’的方式,它在說:‘我長大了,不用再吃塵埃了!’”a射電望遠鏡。2045年12月,團隊在巴納德68核心區探測到微弱的射電脈衝——頻率1420hz,正是中性氫原子的21厘米譜線。“這是恒星磁場與星際介質相互作用的信號,”小陸解釋,“說明原恒星已開始‘打嗝’,用射電波和宇宙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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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想起十年前那個“宇宙胚胎”的橙紅色光點,此刻它已長成一顆貨真價實的原恒星,質量0.8倍太陽,核心溫度1500萬c,距離點燃氫聚變隻差最後一步。“再過50萬年,”她對著觀測日誌喃喃自語,“它就會成為一顆像太陽一樣的黃矮星,照亮周圍的塵埃盤,讓巴納德68從‘黑紐扣’變成‘銀蓮花’。”
三、“洋蔥星雲”的新生:塵埃盤與行星的搖籃
原恒星的誕生,讓巴納德68的“洋蔥結構”迎來了劇變。2046年春,aost的光譜儀顯示,星雲邊緣的塵埃絨毛開始向核心彙聚,形成直徑0.3光年的“塵埃盤”——像宇宙裡的“披薩餅”,原恒星位於圓心,周圍的物質正在“擀”成行星的雛形。
“看這個!”小宇在三維模擬圖中圈出一片區域,“塵埃盤內側有三條暗紋,是正在形成的行星環——最內側的環距離原恒星0.1天文單位au),溫度200c,可能形成岩石行星;中間的環1au處,溫度25c,適合液態水;外側的環5au處,溫度零下50c,可能是氣態巨行星的搖籃。”
林夏湊近屏幕。模擬圖中的塵埃盤像旋轉的陀螺,暗紋處聚集著無數冰晶和矽酸鹽顆粒,像撒在披薩上的芝士碎。“這些顆粒會碰撞粘合,從微米級長到千米級,最終形成行星胚胎,”小宇解釋,“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直到引力讓它們變成星球。”a的觀測顯示,盤中檢測到乙醇、甲醛等有機分子,濃度是星際介質的100倍。“這些分子來自巴納德68的原始塵埃,”林夏分析,“當原恒星的輻射加熱塵埃盤時,冰晶升華釋放有機物,就像烤箱裡的麵團發酵——這裡可能正在形成‘生命積木’!”
團隊立即啟動“行星狩獵計劃”。他們用淩日法行星遮擋恒星光)監測原恒星的亮度變化,發現每隔30天,亮度會下降0.01——對應一顆直徑地球1.5倍的行星,位於宜居帶內!“這是巴納德68的第一顆‘候選地球’,”小宇在發布會上宣布,“它繞著500光年外的原恒星轉,表麵可能有海洋,大氣中有水蒸氣。”
四、未解之謎的“最後拚圖”:磁場、生命與宇宙循環
儘管觀測成果豐碩,巴納德68仍有三大謎團懸而未決,成為團隊未來十年的研究方向。
謎團一:磁場的“發電機”原理
巴納德68的磁場強度為何能在十年內增強50?理論模型認為,原恒星的噴流與周圍氣體摩擦會產生電流,像“宇宙發電機”般放大磁場。“但我們沒觀測到足夠的電流信號,”小陸皺眉,“或許磁場還與暗物質有關?暗物質的引力擾動可能‘攪動’了星際磁場。”
謎團二:“生命積木”的精確來源
塵埃盤中的有機分子,有多少來自巴納德68本身,多少來自“流浪者”雲團?同位素分析顯示,乙醇分子的碳13碳12比值與巴納德68原始塵埃一致,但與“流浪者”的氫氣雲不同。“這說明主要原料來自巴納德68,”林夏說,“但它如何跨越500光年,影響地球早期生命?我們需要更精確的星際塵埃傳輸模型。”
謎團三:暗星雲的“終極命運”
當原恒星點燃氫聚變,巴納德68的塵埃盤會被輻射吹散,剩餘氣體形成“反射星雲”。但團隊模擬發現,約10億年後,原恒星會進入紅巨星階段,吞噬內側行星,最終坍縮成白矮星——巴納德68的“生命序章”,將以恒星的死亡告終。“這是所有恒星的宿命,”小宇感慨,“但塵埃不會消失,它們會參與新的星雲,開啟下一輪循環。”
五、“宇宙生命網絡”的見證:從巴納德68到人類文明
巴納德68的故事,早已超越科學範疇,成為人類文明的“宇宙坐標”。2046年夏,“巴納德68成長日記”專欄粉絲突破1億,衍生出紀錄片、兒童劇、沉浸式展覽,甚至一款名為“星雲守護者”的遊戲——玩家可以在虛擬宇宙中培育暗星雲,見證恒星誕生。
“生命教育”的全球實踐
北京中關村三小的“星雲課堂”裡,孩子們用3d打印機還原巴納德68的塵埃盤,觀察行星胚胎的形成;肯尼亞內羅畢的天文夏令營,學生們用手機拍攝蛇夫座星圖,上傳到“全民觀測”app,ai自動標注巴納德68的亮度變化;巴西貧民窟的屋頂上,天文愛好者用改裝的雙筒望遠鏡,向孩子們講述“宇宙胚胎”的故事——巴納德68成了跨越國界、種族的“科學大使”。
“藝術與科學”的共生
藝術家們從巴納德68中汲取靈感:作曲家創作了交響樂《星雲呼吸》,用弦樂模擬塵埃盤的旋轉,銅管樂表現原恒星的噴流;畫家繪製了油畫《500光年的約定》,將巴納德68的黑圓與地球的藍色海洋並置,象征“宇宙祖母”與“生命後代”的連接;詩人寫下“你是宇宙的信封,裝著光、塵與希望”,被刻在興隆觀測站的紀念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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